多东西，又不好意思跟我说。”说完她看看他，又低笑笑，“我知的呀。”

        腔内一阵激，言又止，沈时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肩，叹：“我真的要好好谢你。”

        “嗯？”秦念不解，转看他。

        沈时竟也被她的灼灼目光激起了一阵倾诉的渴望，他摸摸她的脸颊，续：

        “遇见你之前，我的生命里是一个接一个的命令和任务。偶尔的发，是我对自己被禁锢的一种见不得人的反抗，尽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其实我对自己曾经被抛弃，又无法决定自己命运这件事，一直都心怀芥。直到遇见你，我才感觉，上天对我，也不算太苛刻。”

        见她听得认真，沈时忍不住侧首，笑着她的发。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在你这里，我总是能会到一些前半辈子没有过的情绪。你在酒店里救了我，我第一次感觉到，心脏这里，”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原来会紧张到爆炸，连呼都困难。”

        “从那以后，我发现我本不想让你离开我。而我又经常不怎么讲理，你得不好，我就罚你，我把曾经用在我自己上的手段，强加给你。又觉得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错了事，或是说不听，打一顿屁，总能记得住。以至于，我总是冷面对你那些需要被关照的弱，总觉得惩罚和疼痛才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错改错，于是动不动，就打得你坐也坐不下。”

        当年的他们之间没有挑明爱与不爱，所以他以主人自居，强地拧转她上一些可能算不上错的错，他也会心疼，却仍然觉得，她理应得更好。可他那时来不及细想，后来又让他后悔的是，若她没有这如蔓草般的执着韧劲，可能真的无法承受他对她那些几近剉骨的教训。

        听他音带愧意，秦念了他的手心：“你别自责呀，我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爸爸去世以后，秦岸川也不在国内，也没什么人我，我一直都很渴望，有个人能帮我，好好着我。就像你当年那样，哪怕我再疼，我也知这并不是在伤害我，反而是在用责罚教导我。这样的教导，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呀。”

        他凝向她粉黛不施的侧脸，晕了一层灯光，细腻的绒上仿若浮着一层洒金的粉。

        他垂下目光，声音略哑：“可我如今再想起来，也觉得，当时把你打得那样重，的确……太过残忍了。”

        “其实秦岸川说得很对，我本不知怎么才是对一个姑娘好。在你上，很多事情，我不问缘由，就着你和我一样的选择，采取一样的态度，让你受了很多苦。我有时候不敢想，当年你才二十岁，在那样的委屈里，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那年要去支教，我心里其实是很害怕的。怕你有危险，怕你疼得睡不着，又怕你从此再也不想见我，我不知该怎么，只好给你准备了些药，又在给你的那个吊坠里，放了个定位。”

        秦念稍稍愣住，她一直都不知这件事：“原来……那里有定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