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不会因此受到质疑吗？”

        沈时从她的眼神里几乎能看得到她的答案，忍不住又她脑袋：“我们实验，看起来是一都错不得，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自己要错多少次，才能得到最后的结果。”

        “你一路读书到现在，怎么不明白？”

        “你最珍贵的，不是着自己永远不出错，而是你每一次提出的观点，都在闪耀着你这个不太聪明的小脑袋里的光啊。”

        沈时摸摸她有些懵的小脑袋：“不会。因为当时听他讲座的每一个人所的位置，都是极其不容易的，我们非常理解这个过程中容易出现的错漏之，只要不是心问题或者关键数据的错误，细枝末节上有不那么妥当的地方，大家都是一笑而过。”

        前几天她忙着论文，沈时要她早点睡觉她也不听，每天晚上都是凌晨的时候沈时过来，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姑娘抱回卧室里。论文里被敲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他一个个给她删除，又保存好。

        “因为错了，你才知什么是对。”

        “文明以健，方能风清骨峻。傻丫，你天天晚上抱着书在书桌前打瞌睡，观点上没糊涂，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说着又了她后脑勺。

        “我笨。”

        沈时挑了眉逗她：“这位同学

        “难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出错吗？”

        秦念本来是想点的，沈时在她眼里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慎而思，勤而行，严谨自律，望之俨然，让人生出无边的敬畏之心。

        秦念瘪瘪嘴，好像理解得有点费劲。

        秦念登时明白过来，前些日子她没心思想这些，现在被他说破，她也不好意思起来：“谢谢你……”

严谨吗？”比如他。

        沈时不置可否：“谁让某个不听话的小姑娘，每天晚上在书桌前面睡得口水都要到我键盘上去了，不然你以为你拿下巴打出来的那一堆鬼画符，是怎么消失的。”

        “你的论文观点和立意都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如果出现了形式上的错误，你改过来也不会影响你的结果，那你也没有必要一直责怪自己不能一步到位地好。”

        “为什么啊……”

        沈时倒也不勉强她，牵着她在校园里慢慢走：“因为我们明白这一路的辛苦，更多的是彼此理解，不会苛责别人十全十美，永不出错，即便他是最权威的专家。毕竟实验这条路对我们来说，本来就是在不断地试错中走出来的。”

        “诶？你看过我的论文啊？”

        “你的那些错误，当然都是可以轻易避免的，你也不该出现，但这种人之常情，也是无尽无边的，人永远要与自己放松的意志斗争，也永远都是成败参半。”

        沈时笑笑，牵着她的手边走边开解她：“以前我听过国外一个非常知名的学者开的讲座，他在讲演的过程中曾经出现过一个很明显的错误，结果他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听他讲座的，也都是这个领域里非常厉害的专家，但是大家只是举手示意，指出了他的问题，纠正过来以后，他非常坦然地承认自己这里的引用是错误的，之后讲座照常继续。”

        他她的脸，嗯，肉多了些，他还是很满意的。

        其实，他倒是很享受这种时候，她有自己的茫然无措，需要他的开解和指引。关乎自己人生方向的大事上，她有自己坚定地立场，也极少越轨，这是她可贵的本；可她又总是会在小犯迷糊，然而这点小迷糊在沈时眼里，反而是她格里顽可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