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想稳住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不是那么容易,他生气,却又有些心疼她,他不知该怎么表达,只是觉得她那个屁儿,该好好揍一顿,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这么。实验千万绪,他都能抽丝剥茧,然而面对爱人,他也会有惶然无措的时候
敬重。
“那你怕什么?”
要在施与疼痛里建立一种严丝合的信任感,实在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不然怎么敢去脱他的衣服。
“不该。”
他试着开口:“你有了困惑,想跟我讲的时候,为什么会害怕打扰我?”
“大多数时候已经不怕了,但是你认真问我话的时候,我还是会有点怕,比……比如现在……”
“我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不应该再给你添麻烦……”
秦念对上他的双眼,他并无威胁,甚至可以说是在真诚地等着她的答案。
“那你觉得你该打吗?”
她迟钝地摇了摇:“不是的……”
“那你一副要训人的样子……”
也许比爱更加深刻的一种感情,是相信,这种相信超越朝暮缱绻的爱,成为彼此心中的一种力量。
他神色有些严肃:“要不要来向我求助这样一件小事,至于让你在开车的时候分神思考一路吗?为什么有了困惑不是直接来跟我讲,反而要左思右想应该不应该?”
沈时并不愿意她因为调教室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对自己产生过于多的敬畏和胆怯,相反,他希望秦念在面对他的时候,能够再勇敢大胆一点。
沈时松开她,让两人之间隔出一点距离:“谈恋爱的时候,我不想再听你说你应该什么或是不应该什么的话。我并不是要和你计较你的用词不当,而是我想知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
沈时抚着她柔的发丝,良久都没有再说话。
他托住她的下巴,彼此对视:“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就要抬地说话,对别人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
“那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怕我吗?”
秦念想说,你说了那么多话,我也不能都记着。可是看他好像真的有点生气,又不敢说,只能憋着眼泪看他:“你别吓唬我行不行啊。”
沈时只微微皱了眉,并没有提醒她:“那你觉得自己错什么了吗?”
“怕什么?”
然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想要的这种相信究竟和爱有多少关联。五年前,他曾伤心过,她对他只字不言,明明调教室里发生的一切都源于信任,可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执着于什么,总是想让她对他的相信能多一些,再多一些,多到她不需要在任何时候将自己孤立于内心的情绪里,多到她在他面前,想说什么或是什么,都不必思量那么多。
秦念闻着让她安心的松香气,小声试探:“你……到底要跟我谈什么啊?”
这次她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得很坚定:“没有。”
疼痛与恐惧是孪生的两面,然而信任与此背而驰。沈时不知他和秦念之间能否到,但他也想试一试。
秦念皱眉看他:“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又要打我了?”
“嗯,然后呢?”
“因为我看你最近总是去实验室,好像比以前忙了一些。”
他掰正秦念肩膀,认真:“自从你开始接手文化节的事情,你常常有困惑,秦念,你几次言又止,我都看在眼里,我其实在等着你来跟我求助,哪怕我不能给你实际的帮助,能开解你一些也是好的,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如果不是今天实在想不明白了,你应该还是不会来问我,对吧?”
在沈时心里,不她是怕疼,还是害怕规矩,害怕惩罚,都没有关系,他唯一不想让她怕的,就是他这个人。
他咽了咽,平声:“你再说一遍。”
她不自觉地用了敬语:“我怕自己是不是错了什么让您失望,我还不知。”
他无奈地笑笑,了她发:“你已经剥夺了我很多作为男朋友的权力了。”
秦念一时不解,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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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皱眉问:“我以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顿了顿,他问出一句更有分量的话:“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你决定留校这件事,我还是从秦岸川那里知的,我想着,你不说是有你的考量,到你愿意和我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但是我一直都没等来这一天。”
秦念没说话
秦念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当然有啊。”
沈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控制好,给她了眼角:“我还没打你呢,怎么又要哭?”
他抱住她,轻声叹气:“傻姑娘,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男朋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