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永远不要为了保护我,就用牺牲你自己来前提,明白吗?”
见他不说话,秦念声音里着些许哭腔:“情绪的释压和真正的不情愿我能分得清,表达爱意和曲意迎合我也能辨别,您怎么总是不相信我呢?”她每次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使用敬语,由此将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拉回到没有谈恋爱的时候。
沈时自认为在教她这件事上尚且能够拿分寸,如今竟然被小姑娘接连两个问题问得口打结。
第二个难题,他仍旧答不上来。
为什么……
他顿了一会儿,又补充:“我接受你的不接受,但不舍得你为我牺牲,一点也不行。”
“那您会因为这个打我……屁吗?”
沈时上前一步,将她揽进怀里,无奈地叹了一声:“别哭。”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他迟疑了一会儿,“我对你,尤其是对你的和你的安危,可能永远会有占有和控制,就像上次你过路不观察路况,我宁肯你的代价是回家被我打一顿屁,而不是发生危险,剐蹭也不行。”
“如果我不允许,不许再用嘴。”
“主人,我很庆幸我们能遇见,因为我爱的人理解了我的很多不同,我也更喜欢您在我面前真实的样子,主人,只有我们能理解对方的挣扎和渴望不是吗?您打过我屁很多次,也……也调教过很多次,为了教,还是为了愉悦,我们都能分得清楚。主人,在遇见您之前,我就是现在这样的我了,唯一的改变是,我遇见了爱的人啊。”
他言辞清晰又隐隐透出一冷厉,秦念抿嘴点点。
半晌,她声音黏:“为什么啊……”
“主人,我一直都能明白你的用心的……”
要打?她以一种柔的方式容纳着他的无理,他反要用雷霆手段去震慑,这对她太不公平。
不打?似乎很难让她认识到这一条“不许”的严重。
因为她太迷人,因为他太贪恋,他怕自己过于贪婪,求不满;他怕她委屈了自己,而他又无从知晓。
“但是,秦念,我没有那么不君子。我的很多事当然是希望你好,可是我也不那么相信自己能够掌握得好这个尺度。我期待得到你的回应,也希望你永远属于我。每一次调教,都是我自私的一面,这一面足够真实,袒给你,并不是在强制你全盘消化,如果你无法接受,就一定不可以委屈自己,不能跟我撒谎。”
“秦念,不要试图以牺牲自己的健康去达到某种目的,如果你对自己的安危本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我可能还是会罚你。”
秦念试探着问:“那……那如果我想呢……”
他说完这些,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秦念才开口应他。
她再次牵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侧脸上:“主人,我的,我的感情都可以是你
他看着她的嘴,目光沉沉,却不吐一语。
沈时平静地说完,秦念仍然有些惊讶,她知他对她这五年的经历有些了解,却不知会如此细致。
沈时不由得想起当时的感受,哪怕此刻镇静如他,也不免感觉到下一阵意。
秦念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我不允许你喝冷饮,你应该也明白我的用意,五年里你去过六趟医院,有四次是慢胃炎发作你不重视,一次是重感冒,还有一次,是你为了完成课题,连续熬夜,在图书馆里晕倒。”
于是他以一种不太讲理,又近乎自损的方式来提醒自己与她欢好时的尺度。
只是这次,他有些艰难,思虑半晌,抬手轻抚她的嘴。
他拍她后背的手顿了一下,他知她提起初见是为了开解他,又继续拍哄:“当然记得。”
她眨眨眼,不完全懂,又问。
过了一会儿又有些伤心:“您是不是都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啊?”
年前,你轻易就被人拿住肋,”他一直不太愿意再提起那件事,总担心会唤起她不太好的记忆。
秦念在他怀里趴着,细细地品味了一会儿他的话,又推开他抽出来,定定地看着他,满目清白。
沈时最矛盾的地方莫过于,他在她的上施与痛感,而回过来,他又是最心疼她肉上一切痛苦的那个人。
于现在的他们而言,任何一种以自损去成全对方的方式,都不再是上策。这一点,她是明白的。
她越是迷人,沈时就越是觉得危险,她太容易让他上瘾,变得贪婪,继而不停索取。
“那你记住,不要用任何委屈自己的方式,来迎合我生理上的望。”
这话让他不知如何作答,沉思半晌。
沈时点嗯了一声,又继续:“还有一件事。”
自相矛盾之似乎越来越难解,爱得越深,很多他原来认可的理,就越无法践行。
她抽泣了一下:“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