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去追她,雪下得太大,不能再继续玩了,他把人扛到肩上一路往家走:“小狐狸,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秦念笑着在他肩膀上扑腾:“沈先生,我饿了。”
他给她拍干净上的雪:“回家吃烤狐狸。”
“不行,饿肚子的时候不能欺负人。”
他笑笑,顺手带上门:“那喂饱了再欺负。”
白天秦岸川过来那一趟让她情绪短暂的低落了一会儿,好在没有什么太大影响,她晚上的胃口很好,吃了两个豆沙卷,小肚子撑得圆鼓鼓。
第二天要去学校,沈时夜里早早哄她睡下,手指顺进她的发丝里,轻柔地给她梳理发,怀里的人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
“沈先生,谢谢你下午陪我玩。”
“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因为我发现我也能欺负你。”
怀里的小狐狸眨眨眼,所以如果哪一天真的把他绑起来打屁,他应该也不会生气的吧?
沈时看出她眼神里的小狡黠,笑着她后脑:“不客气。”
秦念在他前蹭了蹭,准备睡觉,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以前不觉得自己这么不想去学校。”
沈时有些警觉:“现在为什么不想去?”
怀里的脑袋摇了摇:“不知,可能会累吧。”
“是事情太多吗?如果有什么不愿意的事情,也要学着拒绝。”
“嗯……也不是,说不上来,可能文化节结束了就好了吧。”
沈时继续抚摸着她的后颈和脊背,给她助眠,白天玩得累,她睡得也快,额贴着他的口,没一会儿呼便渐渐平稳。窗外簌簌落雪,等她睡熟,沈时又想起秦岸川白天跟他说的情况。
文氏不知为何又在暗中调查他,从前林淮安与文氏集团之间也从无瓜葛,文氏递上去的好意,他从来不见,这一次不知为何,林淮安在办公室接待了文氏的一个高层,而秦岸川边,最近也多出几双眼睛,至于是谁,他还不好判断。
对沈时和秦岸川来说,蛰伏太久的猛兽终于动不是一件坏事,他们唯一不放心的是能不能让秦念在这场暗涌当中全而退。
眼下形势尚不明朗,他们也不敢太早把秦念牵扯进来,好在她边只有一个江彦让人提防,秦岸川也派人跟着了。
沈时思虑至深夜,想起去洗手间,走到客厅的时候想起白天两人堆的雪人,不知是不是被这一夜大雪埋没了。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去看,结果却让他后脊发凉。
雪人全像是被淋了红油漆,被人拿开,完完整整地放在一旁的地上,在路灯下面看着越发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