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尚短,过了中午,阳光再热烈也逐渐变得稀薄,秦念倒在沈时怀里,被晒得打盹儿,这回见面以后,好像一靠近他,她就容易犯困。
沈时脱了外套盖在她shen上,在她耳边轻声说话,时不时地让她也说两句。
阳光虽然好,但在山上睡还是容易着凉,他尽量让她保持清醒。
秦岸川看着尹知睿,真搞不明白她这人哪儿来那么大jing1神,顺手摘的草叶子非要给他编帽子,他坐在那儿闭眼忍了半天,不想说话吵醒秦念,只好由着她糟蹋自己。
秦念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秦岸川忍着一脸的不耐烦,坐在餐垫上任由尹知睿摆弄,脑袋上一片绿油油,中间还插着两gen狗尾巴草,她差点笑出声来。
秦岸川这个兄长的滤镜,愣是让尹知睿摔成了八ban儿。
见秦念醒了,秦岸川也不忍了,抓着尹知睿两只手腕,把人提起来:“你再胡闹我就把你挂树上。”
她huatou得很,手腕一拧就从他手里逃出去,三两下地去收拾餐垫,看秦岸川忍着气急败坏去薅自己tou发。
老虎要发威,牙都lou出来了又有忌惮,只能自己偷着炸mao,多好玩啊。
往山下走的时候,尹知睿一直在目测自己跟秦岸川之间的距离,跃跃yu试,连秦念都有点抓不住她。
她拽住尹知睿小声问她要干什么。
尹知睿冲她一乐:“不干什么,就想看看这王八dan发起火来什么样儿。”
秦念见过秦岸川不动声色地杀人,好像人命不值钱一样,她一直都记得他的戾气和淡漠,所以,她并不知dao秦岸川的底线究竟在哪儿。
她看着尹知睿,好像从来不知dao害怕两个字儿怎么写,但秦念还是劝她:“你这是太岁tou上动土。”
尹知睿乐了:“那有什么劲儿啊。”
她看着秦岸川的背影,lou出一抹蔫儿坏的笑:“太岁tou上蹦迪才好玩,最好让他出来跟我一块儿蹦,大家都别活了!”
秦念憋不住笑,这世上大概只有尹知睿能治得了秦岸川这种人。
但她仍然觉得秦岸川并非善类,他和沈时不一样。
忍不住偷偷问尹知睿:“你真的了解我哥是什么样的人吗?”
尹知睿一愣,朝她笑笑,慢条斯理dao:“你哥啊,死鸭子嘴ying的那种人。”
说完就一路小跑,一口气蹦到秦岸川后背上,他似乎早zuo了准备,在她tiao到shen上的那一刻,他反手就托住她。
“哟,这也行?shen手不错啊,后背长眼睛啦?”
秦岸川懒得搭理她,就这么背着她走了几步,她这么个折腾法,他真的也离断气儿不远了。
她在他耳朵边chui气儿:“秦岸川,我包养你吧?”
秦岸川白她一眼:“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她还自顾自地盘算:“我包养你,再把你租出去,靠你这副好pinang,我少说还能躺平个十年八年。”
“尹知睿,我弄死你。”
尹知睿也不恼,随便他嘴上发狠,又从他shen上蹦下来,要去找秦念。
秦岸川知dao这鬼王八dan肚子里准没憋什么好鸟。
不过秦念不是她那种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讲,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干,
秦念其实隐约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正在努力地憋笑,又下意识地抬tou去看沈时。
租出去?要不买一送一?
不行,她才不舍得呢,她要一个人偷偷看,还要扒光了看。
沈先生多好看呢,衣冠楚楚的时候喝个水也好看,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好看,他衣冠楚楚看着不穿衣服的她,自如地掌控yu望时,好看得不要命。
tou脑里彻底刮起一场风暴,秦念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嗯?
秦念拍拍自己的脑袋,你在想什么?!
脑袋疯了,替她回答:男盗女娼!呸,男欢女爱!
秦念对自己的不争气有些生气:还不是男朋友呢!
不争气的脑袋:怕什么,上啊!扒了他!
她八成是疯了……
沈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个人在和自己脑袋里的小色鬼干仗,一会儿拍脑袋一会儿看着他傻乐。
他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在想什么?怎么脸又红了?”
他的气息chui过她min感的耳廓,春日nuanliu涌进shenti,小心脏扑通扑通tiao。
白日宣淫,这样不好。
“没……没什么。”
沈时笑她:“上次是谁说,撒谎要打屁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