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没有说话，眼泪好像越来越多了，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有许多话想说。

        结果这话说完，发现自己又在乱说话，恨不得咬自己：“不…不是……”

        的眼睛泛起点点清亮的笑意，就像那天沾染水汽的绿绒蒿，晶莹澄澈。

        “巾洗干净了，脸，我们敷一会儿屁好不好？”

        黑亮温柔的双眸看进她的眼底，秦念红着脸呆呆地抽泣了两声，小声问：“我可以……摸自己的屁了吗？”

        但我才不要告诉他呢，他会笑我的。

        沈时让她这副呆呆的模样逗得轻笑，倚在书桌边缘上，膛和肩膀都在振，秦念脸上更红了，抬手就要捂脸，又被他提醒：“不是要摸屁吗？怎么又要捂脸？”

        “主人……”

        沈时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腔里的动不断膨胀，轰隆作响，但他整个人又柔了很多。

        “因为我知，主人打我的这只手，从来不会忘记安我。”

        眼泪不自觉地往外淌，她却下意识地憋着气不出声。

        沈时抱住她轻笑：“好，不说了。”

        “嗯，听着呢。”

        “主人……”

        摸摸呀……

        “怎么还在哭？很疼吗？”

        秦念脸上“腾”地一下子烧起来，温度似乎有点嘴：“不不不……不用……我自己……自己摸……”

        挨过打的屁有些发麻，肤也变得薄，好像一不小心就要破掉。

        茸茸的脑袋着他的下巴，她下意识地转去闻他上的味：“有一点点，但是我不是害怕你，只是屁太疼了……”

        “挨打的时候害怕吗？”

        趴在他怀里一会儿，她还是悄悄伸出左手去摸自己痛的屁儿，可是手心也挨了打，摸起来也不知到底是哪里更疼，只好又换成右手。

        “但是主人摸摸我，我就不哭了。”

        她嗫喏着叫他，却什么都不说，沈时抬手用拇指蹭蹭她的脸颊，把人从怀里带出来，看着她的眼睛。

        她脸上红扑扑不肯说话，沈时也看着她不说话，但她眼神要躲，他的眼神又追过去，你来我往，像一场彼此追逐的猜谜游戏。

        叫了他以后又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黏黏地叫了他一声。

        秦念突然觉得，自己这张脸，应该可以不用要了。

        “好痛……”她在他怀里小声说话。

        “不是要摸自己屁吗？怎么不摸了？”

        “嗯，我在这。”

        沈时一愣，随即出一抹温和的笑：“可以了。”

        沈时抚摸着她的后背，还剩最后一点不太明显的抽泣，应该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书房门被打开，她肩膀一抖，转看见沈时拿着巾进来。

        贴上她的屁以后，沈时轻轻地抓了两下：“很疼吗？”

        沈时给她着脸上的细汗和眼泪，看向她的漆黑双眼里，有盛不住的温柔，褪下惩罚时的俨然，他带到她边的气息仿佛山间明月夜，一缕温厚的松柏香，让她想要闭上眼靠进他怀里。

他去干什么了，不知过去几分钟了，我有点想他……

        见她眼泪止不住，沈时轻轻叹口气，手掌代替巾，捧住她的脸颊：“主人打疼你了对不对？还是在委屈？告诉我，好吗？”

        ……

        秦念最后扛不住，只好握住他右手的手腕，牵着他的手贴上自己还在痛的屁上，又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地看他。

        沈时一手揽过她，一手拿着巾要给她脸。

        “你能不能不要说了啊……”

        “为什么？”

        沈时垂眸看着她，温柔的神态里好像终于多了那么一点点松散无奈的慵懒感，将她牢牢圈住。

        秦念呆呆地看着他的笑，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告诉过他，她很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明明是很严肃的人，她也习惯了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但他对她笑起来的时候，好像她整个人都要化进他的笑意里了。

        只有几步路，但她好想好想扑过去抱住他。

        见她看着自己发呆，迟迟没有动作，沈时她耳朵让她回过神来。

        “我知主人不会伤害我，只是惩罚我的错误……”

        她眼睛弯起来，在他上蹭蹭脸：“主人。”

        他低亲吻她的发，笑着轻叹一声：“小姑娘。”

        “要主人给你摸吗？”

        “挨打的时候很疼，现在……好多了……”说完，她又用那双漉漉的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