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略微的停顿,秦念也下意识地抿。
他说过的,他也没有家人,只有老师抚养他长大。
“对、对不起,我……我是不是……”
沈时抬看着她温和地笑笑:“饭对我来说是一些化学反应的拼凑,有时候有点像实验,所以我可能有那么一点优势。”
“还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知他也没有父母以后,秦念从来都没有追问过,同样是被没有血缘的人抚养长大,她并不想去揭他过往的伤疤,过往无法更改,相较于漫长可期的未来也不值一提,但她并不想在言语之间误伤了他。
秦念抿着嘴没有说话,沈时笑笑,拿手背蹭蹭她的脸:“我刚刚是听见你那么自如地叫哥哥,秦岸川要是听见应该会开心。”
提起秦岸川,秦念下意识地撅嘴哼了一声,沈时让她逗得想笑,继续在水龙底下清洗食材。
“秦念,我的过去不那么磊落,你如果感兴趣,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但是不要担心你会不会在言语间中伤我。”
他一边说话,一边剪掉虾须:“只要是你,我都不会觉得冒犯。”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有些局促的秦念:“我愿意让你看清楚,你面前这个男人的所有卑劣,你对我的一切,都有绝对的知情权,对我这个人,也有足够自由的选择权。等你了解了我的过去以后,即便是选择离……”
秦念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反而上前吻住他的嘴。
她知他有很多不由己,当初他和秦岸川一起昏迷,严赫洲就跟秦念提过他曾经的不易,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她也能窥见他过往的破碎,那些经历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而他不仅一一承受,甚至还出了很多成绩。
所以她并不想追问,也不想让他将那些伤口再揭开。
她不是要去看他曾经血肉淋漓的伤的,相反,她希望自己能抚好他的伤痛,让他淡忘掉所有不见天日的痛苦,就像他给她的那样,秦念也想给他一段能治愈人生的爱情。
有些生涩的亲吻过后,秦念从他面前退开,却又被他看得脸红,支支吾吾地解释:“你……你说的嘛……可以直接……直接亲的……”
沈时轻笑一声:“嗯,可以直接亲。”
“你……你饭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秦念推推他胳膊,“饿了……”
沈时继续去理食材,洗干净的虾放进蒸箱里,他准备调个新的蘸料,秦念一直在旁边好奇。
“明明看起来差不多嘛……”
沈时偶尔抬眼,她现在看起来有点小迷糊,完全不像拿枪时那副决绝的样子。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都不必再以自己为盾,奔赴生死不明的棋局。
但没多久,沈时就发现,秦念的目光似乎不只是停留在他如何理食材上。
他无奈笑笑,抬眼看她:“你再盯着看,我会以为你不是对晚饭吃什么感兴趣,而是……对我的手感兴趣?”
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察觉出来,秦念本来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饭的,为什么就总是能得很好吃,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沈时的手比食材好看多了。
他指骨匀称白净,小臂劲瘦有力,明明是在切菜,却不急不缓,每个动作都像是在她心尖儿上舞。
脑袋一放松,就容易想入非非,于是秦念不可避免地想起过去种种,也是这双手,碰过她每一私密的肤。
沈时也是意外,她放松的时候,好像对他的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