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吃。”

        ……

        果然，他这辈子的心动都不会超过三秒钟。

        沈时懒得理他，重新回到秦念边蹲下来，捉住她的胳膊：“起来，跪太久了，地上。”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秦念猛然抬，眼睛里亮亮，看着他笑，沈时的动作停在那里，她好像也是植物丛中的一株，即便沉睡几千年，仍然能在这样一个早春日生出最无辜清澈的花苞，他心里扑通一声，得剧烈。

        是无论多少次，只要撞见她懵懵懂懂的清澈眼神，他都能听到自己震耳聋的心声，随之而来的，是庆幸。

        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终于有机会好好爱她。过去仿佛一场噩梦，而她是唤醒他的那个人。

        James见不得他那暧昧不清的眼神：“啧啧啧，幸亏园子里，不然你眼里的小火苗怕是要烧上九重天了。”

        沈时不理他的揶揄，垂眼掩下目光，把秦念拉起来，给她掉手上的土，眼也不抬一下地问他：“最近在看神话故事？”

        James也不理他，打定主意要当好他的灯泡，在秦念面前刷存在感，并且致力于要把沈时拉下神坛。

        他仍然走在秦念另一边，跟她讲森林里有多：“这里度还可以，虽然植物多，但还不像森林里，口气都像在喝水。”他至今仍然对森林有怨念，每次野外考察，他都觉得自己快被出光合作用了。

        秦念突然想起来路上两人聊过的天，问他：“那你们以前一起去过森林？森林里是不是好多植物？我也能去吗？”她也想看一看沈先生曾经去过的地方。

        James立瞪圆了眼睛：“No！”

        “森林里植物多样是够丰富的，动物多样也丰富。”

        “有狮子老虎吗？”说完秦念意识到不对，“诶？狮子老虎是不是不生活在热带的森林里，那是蟒蛇？以前看电影，森林里有好吓人的巨蟒。”

        提起蟒蛇，James打了个哆嗦：“森蚺类确实吓人，但只要不影响它们生存，避开它们的生活区域，它们也是不会攻击人的，森林里需要提防的是一些有毒的动植物，什么蝎子蜈蚣这些常见的都还好说，难办的是一些伪装得你本分不清是一朵花还是一个虫子的东西，又恰好它还有毒，还有那些混在树叶子里分辨不清楚的型不大，但毒致命的蛇，说不定走着走着就从树上掉你……”

        James突然不说了，像是想起来什么，后悔地闭上嘴，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

        秦念不知他怎么了，去看沈时，他也只是笑。

        “怎么啦？”

        沈时笑笑：“让他自己说。”

        James怨念地看了沈时一眼：“有时候树上的毒蛇会掉到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