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服力。”他打得那么痛，足够她永远不再见他，他还不至于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趴在怀里的姑娘哭得那么伤心，但他连骗一骗、哄一哄都不肯。

        他从来都是这样。

        有一分的爱绝不夸大成两分，有两分的错，也绝不肯原谅一分。

        所以她犯了错，以致于到了他连爱都不愿说出口的程度。

        因为错误抵消了爱意，就像涨满的湖水几近干涸，不足以说出口的爱，他坚决不肯说些漂亮话，骗一骗正在伤心的她。

        “可我是乖孩子……”她现在愿意说这句话了，可是他或许不再相信。

        “你一直都是，秦念，不要怀疑自己。”

        “可是连乖孩子你也不爱……”她好委屈，为什么挨了打，他却不守信用，没有原谅她。

        “爱你不应该这么重地罚你，”现在反省或许太迟，这样的惩罚足以让她一辈子远离他，“也许换成别人……”也许换成别人，她不必经历这样的痛，那个人一定会原谅她的一切，必然不叫她吃一点苦。

        可是这样的话只是想一想也足够他心痛，环在她背上的双手蓦地收紧，让他的怀抱圆满起来。

        “你要我换成谁？”她问得好伤心，心里已经迷了路。

        “我犯了好大的错，你打我这么重，也说我还是乖孩子，但你也不爱，我想回到那几天，我……”咙和鼻腔都是酸的，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我想回到那几天，一定告诉你我很难过，哥哥让我难过，论文也让我难过，只有沈先生不会让我难过，我也想过要不要问你，可是你已经为我了那么多，我想坚持到毕业以后，我……”

        她一时不知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上一阵阵发冷，脑袋也一阵阵发晕，眼泪还是源源不断，止也止不住，只好想到什么都告诉他。

        “我想要……我想要你爱我，我想要主人爱我，我想要二十岁的时候遇见的主人爱我，也想要现在的主人爱我……”

        她有点语无次，沈时并不打扰她，只耐心地听着，听懂她说的每个字。

        他的手不敢乱动，怕惊扰了痛苦的小猫，他能感受得到，她在艰难地忍痛，因为此刻有比疼痛更重要的事情，他声音苦涩：“我让你很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