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沈时挂断电话,沉默地闭上眼。
林淮安倒是不以为意,棋逢对手时,来往的招式反而能激起赢的望。
“我洗干净自己以后,想要主人再一会儿……那里……”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也没有说得太清楚。
秦念始终不敢看他,不知是高烧不退,又或是腔里的怦怦动,脸上始终发。
前些天他向安全提交了一份出境申请,他想带她去一趟M国,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他知纳尔森博物馆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沈时静静听完:“所以呢?驳回么?”
沈时深深地看她一眼,秦念不敢和他对视,想起昨天她哭着说的那些话,心里钝痛,想要让她安心,但现在似乎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想了想也只是叮嘱她:“站不稳记得叫我。”说完为她关上浴室门,听到花洒的水声后才回到客厅,掏出手机。
“好。”可是他听懂了。
刚刚有消息进来,他还没有看,刚打开,林淮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什么条件?”
脸上倏地一下起来,就连小菊花似乎都感受到了威胁,下意识地收缩两下。
这其实是十分平常的动作,和膝反应一样存在合理科学的解释,并不应该被羞辱。
你还没有完全退烧,也很久没有喝水吃东西,一个人去浴室,我会担心。”
“你提交的申请我收到了。”他顿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地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没有出入境的自由?而且你正在二次调查期间,你这种行为,是在挑战安全对你的容忍度。”
“你自己去,我在外面等你,我会听到浴室里的所有声音,如果你站不稳,我会进去帮你。”
沈时垂眼,目光平静:“不谁赢,你都会坐收渔利。”
褶皱划过指腹,他们都能感受得到。
“不你为他们兄妹俩哪一个出去的子弹,最后都会打得你千疮百孔,你想好了。而且,安全这一次不会给你备任何枪支,并且为你划定了行动范围,超出这个范围的后果,你是知的。”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
脸上忽地又热了一阵,刺刺的,让她呼不畅。
笃定的问句,让另一端的林淮安有明显的停顿,随后一笑:“通过了,落地之后会有人找你。”
“用不用我提醒你,白泽已经跟萨拉曼的武装有过两次正面冲突了,你猜这次谁会赢?”
林淮安笑了两声:“跟明白人说话最大的好就是不必费神。”
“但是我答应你。”他的声音重新响起,原本紧闭的双眼在黑暗之中睁开,静静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可是我……我…昨天……”小菊花挨打之前,她没有清理过自己,这让她有点担心,总觉得自己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狗,不敢让他再深入一寸。
说着,小菊花被他稍微用力按住。
夹在中间的手指离开了,沈时调整她的姿势:“我抱你去。”
被放在浴室里站好,她也还是低着:“您出去……吧,我…我自己…可以……”
只要她说了不,他一定会尊重,但永远站在距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只要她伸一伸手,就可以够到他。
秦念在他怀里耸起肩膀,又蜷了蜷:“那……我可不可以和主人交换一个条件。”
始终垂着的眼睫终于上抬:“所以申请通过了?”
“秦念。”他及时止住她的话,停住动作,尽看不见她的眼睛,也还是低看着她的脸,“如果再说自己脏,我还是会狠狠揍你这里 。”
沈时继续为她放松这里,食指和中指并拢,紧紧贴着需要被保护的小菊花按着,他好像对她的每一寸都充满了平等而无限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