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你还没答应我呢，”林莹又挣动两下，却是很轻微，就是象征的意思。

“先收点定金嘛，”陈太忠笑眯眯地微微用力一拽，不成想对方没有顺水推舟的意思，坐得居然很稳，他就觉得有点扫兴，“我都问你了，你们打算跟我合作点什么？”

“国外的订单，”吃他这一拽，林莹又抽两下手，发现实在没力气挣脱，也就听之任之了，“凤凰的产能有限，给我们海一块吧。”

“海也有出口的单子吧？”陈太忠有点搞不懂了，就信口问一句，当然，这问话并不妨碍他在同时用另一只手轻挠一下对方的手心。

“不要！”林莹的微微抖动一下，“跟你说正经事呢……我们的单子是间接出口，都卖给外贸公司了。”

“不是吧？”陈太忠听得吓一，别的小一点的煤焦公司想玩出口，必须要卖给外贸公司，这很正常，还有更惨的，只能卖给上门收货的主儿，那些主儿再将货转卖给外贸公司。

不过买卖到林海这个档次，还不了出口贸易，这就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了，你好歹也是一省的首富，咋就能惨成这样呢？“定额的事儿能难住别人，还能难住你家？”

这个问题问得……就有点尖锐了，林莹听得也是脸一红，这次可不是因为小手被某人轻薄，“定额的事情，我们不方便跑，我父亲在北京有合作伙伴，人家就专门负责跑这个。”

明白了！陈太忠点点，他要是连这话都听不懂，那不如一撞死算了，海集团在北京的合作伙伴，那自然就是北京的靠山。

说白了，林海的后台，不想让海集团去活动定额，而这定额本就被人争抢得厉害，林海不下大功夫那是抢不到的，而他想争还得偷偷地争，半中间被人出去的话，那就连靠山都得罪了。

“知了，”陈太忠点点，这时候，他对天南首富就多出了点怜悯之心――老林你赚的也不过是初级加工的钱，比产业工人略强一点就是了，枉你还担了这么个虚名。

当然，问题也不能简单地这么看，早在陈某人还驻扎在巴黎的时候，肯尼迪的坏女孩儿就算过一笔账，一吨焦炭一百美元出，一个成功的煤焦企业，一年能出口三十万吨焦炭，那就相当了不得了――陈某人亲赴英国谈下的单子，也不过是一年二十万吨的基数。

也就是说，一年两千来万美元的销售额，换成人民币就是两个亿左右，因此，凯瑟琳对这个买卖不感兴趣，要知，这只是销售额而不是纯利。

这个销售额，放在海集团，其实也不是很扎眼，就算有两成的纯利也不过才四千万，天南首富，每年不应该只赚这么一点。

事实上，能赚大钱的，都是应用广泛的产品，陈太忠非常确定，海集团出口的煤焦就算利值较高，但是大的收入，还是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