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打算去见一下副长叶琳，反应一下情况，九零三厂是叶长蹲过两年点的地方，后来九零三厂有些班组长直接来里，叶长也热情接待――毕竟，她的青春曾经在那里挥洒，每个人都会有类似的情怀，多与少而已。

然而，了解的结果，让牛司长冒出了一冷汗，合着带队的那俩，都有一个省级的老爸，姓陈的年轻人倒是没那么凶悍的老爹，但是人家……跟凤凰黄关系密切。

“这么事很让人讨厌，”他点点，也低声嘀咕一句，“这样的人，应该给一点教训。”

而这一偏袒，又成功地把太忠拉下水了，官场里从不提倡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短兵相接，但是这炸弹在将来发作的话，估计就不好得到太忠的力助了。

与其在不久的将来承受种种算计和刁难，倒还不如撕下脸，直接拼个你死我活――许某人事情多，些许隐患，直接扼杀在摇篮里吧。

下沃达丰的单子都是两说，你们不想着饮水思源，参与进来彰显属企业的霸，明显有断人财路的嫌疑――以后都像你们这么搞，下面省市还会引进项目？

断人财路也就罢了，还要过来拿入网证的事儿相威胁，迫我们放弃这次竞争，这就是欺人太甚了，将权把子利用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不过就在同时，她还是下意识地表现出了一贯的傲慢，蒋某人认为，能跟她坐在一起谈事的，只有许纯良和陈太忠――虽然这个认识是没有错的。

他正琢磨着呢，就接到了叶长打来的电话，“小牛，听说你今天去了一家外企，

这可是如了你的愿了，许纯良坐下来看她一眼，心里对这家伙的佩服又多了一点，如果不是她激怒了九零三的人，这牛司长也未必会这么**地偏袒。

派出这样的组合，拿这么小个一个单子，这也……太凶残了一点吧？司长觉得眼角有点发酸，他能理解那三位为什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太他妈的过分了，”蒋君蓉最先响应陈太忠的号召，坐了下来，而且还轻声嘀咕了一句，里面夹杂了脏字，很影响形象的那种。

政策法规司真的很忙很忙的，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必要打听个水落石出再决定，那样的话，他一分为三都忙不过来。

“咱们三个，换个地方坐一坐？”蒋君蓉看看他，又瞥一眼陈太忠，微笑着出声建议，欺负一个副司长，她还是有胆子的，但是这个副司长后面明显还有人授意，那么……就得拉上这俩了，“好好商量一下这事儿？”

“那咱们走吧，”陈太忠率先站起，其他人见状，纷纷跟着站起来，也不跟主人打招呼，就那么扬长而去了。

而且，姑且不论他是帮叶长出，只说自己是在帮曾经的属企业争单子，也不能说就错在什么地方了，有好事不照顾自己人，难照顾外人不成？

哼，先由你们狂着，他们的走，自然惊动了别人，那两家没来吃饭的也就算了，来吃饭居然敢不等领导先走，真的是狂妄至极，不过，牛司长已经顾不得计较这点小事了，他只是在心里暗暗地记了一笔。

记了一笔之后，那就要算账了，吃完饭回家略略休息片刻，下午一上班，他就来到了单位――普林斯公司那边，他确实不好置喙，正像凤凰人认为的那样，他只是个顾问罢了，所以后面的事儿跟他无关。

当然，在反应情况之前，他要了解一下，那三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在办公室里批了两个文件，又审了几份稿件，想到今天是周五了，他才说要准备一下下班前的学习会议，却猛地想起了中午的受辱。

不光是他这么认为，许纯良和蒋君蓉也都是这么看的，这两位都知这个项目的来历，那是太忠的面子加凯瑟琳的能力――要不然人家西门子吃傻了，跑到普林斯公司来谈？

但是今天中午，他在酒店里丢的面子有点太大了，所以心里下意识地排斥“就此收手”这个想法――我的面子无所谓，可信产的面子丢不起，下面省市都不把信产放在眼里的话，那么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开展？

这工作是他早先不甚重视的，不过这个疏忽，在一定意义上是可以理解的，允不允许生产手机，完全是信产说了算的，而他是为了叶长出，那么，他需要了解那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