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啧，我心里也矛盾呢，”秦连成也苦笑一声，手下能干这绝对是好事，但是太能干，得罪太多的话，却也是麻烦。

尤其是这家伙连着折腾了两个厅级干，他刚才给许绍辉打电话，说小陈可能掌握了王志君的一些线索之后，连许书记都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来了一句，“这家伙也太能干了……他不会是觉得我这儿厅级干的指标没完成吧？”

当然，这样的话，秦主任不会跟他说，“歇两天也好，等开始理王志君了，别人看在眼里，知文明办不好惹，咱的目的就达到了。”

“还要等两天？”陈太忠听得呲牙咧嘴，他一向信奉报仇须趁早，更别说这次他还有杀鸡儆猴的想法，就觉得这两天时间都有点长，“这不是……证据确凿了吗？”

“确凿了也得实，账本还不得有人看？有些证据……还要验证一下真假，”秦连成苦笑着一摊手，其实他很清楚陈太忠的格，这些东西应该不会假了――就算没有这些，小陈想收拾谁，还用得着造假吗？

然而，程序就是程序，“纪检监察工作必须慎重，许书记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这年像他这么注重形象的干，不多了。”

人家黄家也注意形象，中纪委的人说用就用上了！陈太忠心里暗暗腹诽一句，肃穆地微微点，“也是，想办成铁案，就应该这样。”

“铁……案？”秦连成缓缓地咀嚼一下这俩字，接着哭笑不得地摇摇，“铁不铁的……我也说不好，看许书记的意思了，而且你现在太高调了，一个省委委员就让你这么搞下来了！”

“这跟我本无关，”陈太忠悻悻地回一句嘴，想到许绍辉又可能用自己辛苦搜集来的资料卖人情，他心里真的太不平衡了，“我这人就没啥大局感，王志君的事情要是理不好，我还要往上！”

“啧，”秦连成无可奈何地咂巴一下嘴巴，沉好一阵才苦笑一声，有这么强势的手下，也真的令他困惑，“按说，绍辉是嫉恶如仇的，这种话以后你不要再说。”

“张州谁会上？”陈太忠见老主任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迫，少不得就要八卦一下，“杜毅的人？”

“这我还真不知，”秦连成摇摇，“反正就是杜毅和蒋世方在争了，那个地方很要命的，一般人也没胆子打那个主意。”

是你到了文明办，许绍辉就不好再出声了吧？陈太忠心里暗笑，他可不认为许绍辉胆子有多小，不过这一拨大轮换，是以老秦为开的，许系人先了筹，接下来的忍让也是必须的――他虽是三号人物，可不怎么说，前两位那是正，这就是天堑一般的差距。

不过这次位置多多，正林那边有常务副未定，张州市委书记要提前下，通德的党群书记也是这几天的事儿了，这不仅仅是三个位置那么简单，一转起来那是大轮换，我是不是……该跟小白好好谋划一下了？

上次文明办勉走人，他没跟吴言说，就被白市长好一顿抱怨，这次他就要记住了，不能不能成，都要替小白打算一下，至于说复啥啥的……回再说吧，主席你也不是没组织的，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