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这次是小雅率先点点，她毕竟在中视干过一段主播，在地方上也干过主播，对有些文件和规定的荒唐，还真的是很清楚。

“你好像很痛恨的样子，”李无锋看着他就笑，说句实话，李厅长也觉得这个二十年期限有点过分――人家不续费，莫非你还把骨灰盒挖出来，再卖那块地？但还是那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年不公平的事儿多了，真要计较，谁计较得过来。

陈太忠苦笑一声，又将跟凌厅长的交谈复述一遍，李厅长听得频频点，最后深有感地叹口气，“其实里有时候出的决定，真的是狗屁不通。”

“本来计划着赶场呢，这不是……给你留个息的时机吗？”陈太忠干笑一声，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瞬间变成了缠人的小女人，这虽然让他有点成就感，但是……你不能太缠人啊。

树葬的建议是有了，但是有树的地方多归林业局，殡葬这一块，又是归民政局，两家协商不出什么来，那也就只能是一种思路了。

小雅最先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但是她不能说不是？倒是李无锋随后也注意到了，要说李厅长还真是实在人，他就笑着发问了，“遇到麻烦了？要帮忙不？”

上就不珍惜了？”

眼看陈太忠如此为难，他除了感慨后生可畏之外，也要禁不住提个建议出来，“其实啊太忠，你跟民政叫真，实在没这个必要，是以己之短攻人所长，换个思路想一想，比如说……你在天南认识的，可不止是民政厅的人。”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能打听到，”小雅笑着摇摇，她自然知，这是自家情人在李厅长面前帮自己绷场面呢，里对政策的解释，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打听到的？尤其是这个规定还有点古怪，“不过听起来……是想限制殡仪馆借此敛财？”

“那你……那你晚点过来，总可以吧？”林莹退而求其次，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是越发地委屈了。

“今天晚上，我的屋子里会有……很多人，”陈太忠说不得又哄她两句，这才挂了电话，不过再走进包间的时候，他脸上就难免有点悻悻――这藤缠得有点紧啊。

“是啊，”李厅长笑眯眯地点，“树葬这个建议，是早就有了，前几年在上我就见过，这个东西是作为一种思路提出来的……”

“还是你多费心吧，我只合，”李无锋笑着摇摇，并且毫不客气地点出其中关窍，“说实话，不是看你愁成这样，我都懒得提这个建议，你当我林业厅把这点事儿看在

嗯？也是啊，陈太忠听得点点，不过想到进可攻退可守，他就越发地愤懑了，“但是上面有这个通知，有心人就难保文章。”

可纪检委也不这一块儿啊，陈太忠最近跟纪检委打交太多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门，然后他猛地眉一皱，似乎捕捉住了什么思路。

不是吧？陈太忠可是没想到，能引出这么个评价来，虽然对上一般人他很少有敬畏之心，但是对这个森严的制，他真的时常会生出无力感。

说完之后，他又侧看一眼小雅，“总在北京熟人多，回找到民政给帮着问一问，看这公墓二十年之后，又会是什么说法。”

“手续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皱一皱眉，又若有所思地看李无锋一眼，“到时候，还得请李厅长大力支持了。”

再看一看李无锋若有所思的笑容，他的记忆猛地复苏，禁不住恍然大悟地点点，“您说的是这个……树葬？”

“李厅长说得一点都没错，尤其系统内的文件，经常前后矛盾，像你说的这个通知，里面有个‘原则上’二十年，那就是没完全说死，万一有人有意见，也是进可攻退可守。”

“也不是，只是今天登了一篇文章，那记者我认识……”说不得，陈太忠就把公墓的事儿扯出来，胡乱抵挡一下。

陈太忠能想到这个，还要多亏了前一阵高云风和田强去辽原买林场，据高公子说，那里有人买了山地之后，直接把坟就迁到了那里。

所以他就觉得，委这种档次的机关，一些污秽或者龌龊的东西是有的，但是能形成统一认识，并以文件形式下发的通知――怎么可能会狗屁不通？

“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李无锋摇摇，他的地位跟凌洛类似，上是国家林业局，“你没问问凌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