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省之长眼里不过是个笑话,就算你后的许绍辉,潜势力或者比我大,但现在我是正,他只是副!
能侥幸逃过这一劫,那就不错了,至于说找蒋省长求援?他还真没那个胆子――说来主要也是他差了,而不是别人针对他蒋系人的份。
不过在上面,改变命运也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机会,田立平来了之后,就将段卫华原来的摊子冲得散乱无比――段田二人关系不错,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哥俩还没好到班子都能共享的地步,分调整是难免的。
地位不同,眼光和境界就不同,蒋世方没有放话之前,殷放对县长那位子,想都没想过,只默认就是章尧东了,甚至连第二顺位第三顺位,他也没怎么惦记。
所以这个养场,真的跟蓝书记没什么关系,都是政府一帮人在搞的,眼下听说市里还要追究县委的责任,他当然就不干了。
金乌县里蓝书记最大,这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没有章尧东那么强势,毕竟他是从湖西区调过来任县委书记的,基不深,所以他秉承的理念是――我的就是我的,有争议的也是我的,但是纯属政府事务的,你们愿意折腾,也随你们。
可是蒋世方主动开口,那就又不一样了,殷放是差了,但他是我蒋某人的人,既然是无心之失也已经在积极改正了,章尧东你再敢呲牙,信不信我收拾你?
当然,蒋省长不会轻易地去收拾章书记,毕竟那是许系的号大将,但是他不介意通过稍微激烈的方式告诉对方,对一个省长该有的恭敬……你得有!
“我有什么人选?就是想让你照顾个自己人而已,”蒋省长的回答,也是**的,“那行,你要是这么想,县长你让给他,第一个轮换的位置,你要抓住了……必须的,没合适人选的话,省政府的副多得是。”
也就是殷放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上了许纯良,否则的话,蒋世方以蓝伯平的位置相要挟,争这个县长还真不是特别难。
殷市长这些话,真的不是很难听懂,侯秘书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殷老板要反击了――市委要拿我政府说事儿?对不起,我还要找金乌县委的麻烦呢。
要说这小侯也真的不容易,二十五岁的副主任科员,三十四岁才混个实职,还是在信息科这种不太要紧的门,基本上算得上老板凳队员了。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殷市长就猜出,蒋省长为什么要给自己打这个电话了――论揣摩上意的能力,机关的干只会比基层的干强。
章尧东将凤凰经营得水不通,这是省里领导都知的,造成这个现象的因素很多,不过现在市长的靠山比书记的靠山还大那么一点点,那么,蒋省长肯定不希望殷放丢了自己的面子――最起码,市长该有自己的声音。
这是蒋世方说了,我把你放在这里,是让你有所作为的――这话,他来之前,蒋省长也说过,但是语言上的支持,和行动上的支持,是两回事。
但是班子才调整到七七八八,殷放又来了,侯秘书能一步登天,还真是个意外,所以他当然要紧跟领导,立就把风声放了出去――吕清平只不过是政府一把手,不可能在金乌一手遮天,这个养场的子,要狠狠挖一挖。
然而他也知,自己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怎么看,于是他就向章尧东保证:这件事,我欢迎他们来查,查清楚了,也就有了定论。
殷放放下电话之后,就开始琢磨,这事儿该怎么理,基层工作经验他正在补足,但是机关斗争经验,那是不用补了,说不得抬手打个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小侯,跟下面多多了解一下,吕清平这些项目,有没有上过书记会和常委会。”
蓝伯平一听,登时就恼了,都是官场里混的,眼里不沙子,心说你吕清平纠集了一帮人整出的事情,要往我县委上推,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请您看我的行动吧,”殷放干脆地回答一句,听到忙音响起的时候,他默默地挂了电话。
其实他这个表态,还有另一层意思,殷放查的仅仅是我吗?
“您说得很对,但是……我才来凤凰,也没啥合适人选,”殷放可是不敢掺乎这种事儿,他是蒋系人,可还不是蒋系出的那种嫡系人,不敢过于放肆,“省长您有合适的人选的话,我哪怕跟章尧东拍桌子瞪眼,也要往死里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