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得轻巧，可是其他室的负责人，谁又敢挡在大名鼎鼎的陈主任前面？所以，刘爱兰是第二个进去的，而他是第三个。

“所以，咱们能发这么一篇稿子，”秦连成苦笑，他确实知这篇稿子的来历，“你以为省党报的版，那么好争的吗？”

“这我哪儿知，我的消息也不是从长那儿得来的，”秦连成一摊双手，很坦白地回答，杜毅要工作，不但要跟潘剑屏打招呼，许绍辉那儿也少不了。

他没在寿喜等着上市委书记，是直接来省委办公室主任了，现在看这就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若没有何宗良这档子事，他再熬五年，等杜毅差不多干完下一任的时候，给他谋个副省也就是全活了。

虽然省委秘书长是省委常委，不过这个位置有点特殊，省委的大家，中组很少直接插手，一般就是省委提名，走个形式就过了，所以杜毅要的工作，主要是省内几个主要领导。

何宗良走了之后，他的秘书长位置就能扶正，正厅直接蹦到省委常委，就是这么简单，资历或者差了一点，但是有杜毅的支持，那算什么？

“但是……这个文章出现的时机、版面和措辞，都有点古怪，”陈太忠叹口气，直视着自家的领导，“老主任，您要我冲锋陷阵，我绝对一点磕绊都不打，可这种糊涂仗……我真的有点挠。”

这年的人，真的是要讲个运，他搞苗种不要紧，却是恰恰地赶上了98年的大洪水，按说有这个意外，他接手林业厅不是问题，可是偏偏地，他炮轰了一下政策，说是早重视的话，不会酿成这种后果。

“看什么看，长在支持你啊，”秦连成看着他就笑，也不看报纸上的文章――很显然，他已经知今天会有这么一篇文章了。

所以大家都知，曹福泉是个能人，但是这货太不合时宜，杜毅也不好把他往林业厅了，索就是捡了一个机会，把他的市长扶正。

“曹福泉要当秘书长？”陈太忠听得眉一皱，不带这么开玩笑的，这么多正厅盯着副省呢，你曹福泉直接省委秘书长？

陈太忠也听明白了，但是他觉得一个省委秘书长的任命，只换这么一篇稿子，未免有点太划不来了，“只是这么一篇，还是以后还会有？”

随便汇报了几句工作之后，陈太忠递上了今天的，不加掩饰地发问，“长搞的这个，我不是很懂，老主任您怎么看？”

这曹福泉可是个要紧人物，他是铁杆杜系，原本是林业厅的副厅长，想要争夺厅长一职――也是“五龙夺珠”中的五龙之一，后来他发现林业厅的水太深，索一转，去寿喜了常务副市长，还特地抓了一下经济林的育苗和水土保持。

“啧，”陈太忠遗憾地叹口气，“要是能多登几篇，咱工作就好开展得多了。”

原来是潘剑屏跟杜毅的默契，陈太忠听明白了，他并没有去关注省委秘书长这一职务，事实上不光是他没关注，都没有人去找他活动此事，大家都知杜书记不待见小陈――何宗良走人，恐怕原因之一都是跟他同小陈有联系。

队，不单有文明办的副职，还有各个室的负责人――要知，秦主任是才去长那里走了一趟，自家工作堆积也是正常了。

“也许……能多登吧，”秦连成笑一笑，随意地解释一句，“既然已经开了，再收也不是那么好收的。”

再然后杜毅去了省委，曹市长升为省委副秘书长，省委办公厅办公室主任。

“谁让你打糊涂仗了？”秦连成微微一笑，“我正要跟你说呢，何宗良要走了，你知要上来的是谁吗？是曹福泉！”

陈太忠来的时候，洪涛洪主任刚刚走进去，刘爱兰还在门外，她冲着他微微一笑，“陈主任你要是有事儿，在我前面进吧。”

“妇女能半边天，再大的事儿我也不敢排在你前面，”陈太忠微微一笑，“我排队就行了，就是一些普通的工作请示。”

“也是啊，”陈太忠点点，离开主任办公室，事实上，杜毅没理由坚决地反对神文明建设，这是总设计师定下的基调，而杜书记眼下压制文明办的行为，也是出于上层政治斗争的需要，不

要说升官的速度，这家伙一点都不比臧华慢，只不过臧华是扎扎实实干事，杜毅力捧，而曹福泉风格比较犀利，可遇到的机会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