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为什麽还要去?」蒋忆文记得妈妈从小告诉自己,人最重要要开开心心,喜欢的事情要勇敢去追求,而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浪费时间去。
他的画作在国内得过不少小奖项,但是和天之子的哥哥来比,这些本不值一提。已经十六岁的蒋忆文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是他还是可以感受到一点风雨
张晟濬不知今天是弟弟的生日,他只觉得很奇怪,蒋忆文为什麽会自己在家?这麽重大的场合,连自己都被从国外叫了回来,他现在居然穿着睡衣自己在家?
「为什麽没去酒会?」
要说的话,就是见到哥哥的机会稍微变多了一点,爸爸妈妈在餐桌上聊到哥哥的次数也变多了,而且每次说到张晟濬,两人的笑容也变多了。
「应该……不用吧。」蒋忆文偏了一下。
张晟濬皱眉:「因为不喜欢就不去?」
「没干嘛啊。」蒋忆文争着圆的大眼,不解着看着眼前陌生的哥哥。
之後,张晟濬就留在国内,但是他以学习独立为由,并没有搬回本宅居住,而是在外面租房子,这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蒋忆文来说,生活并没有因为哥哥回国而有所改变。
「你在这里干嘛?」张晟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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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忆文听了,出很真诚的笑容,大声地回:「恩,哥哥再见!」
听得见这个弟弟小声地在唱生日快乐歌。
张晟濬有点无语,作为接班人从小培养,他受到的教育从来都不是随心所,而是什麽应该,什麽不应该。像纪念酒会这种纯粹应酬的场合,本没有几个人喜欢,但这种场合是谈生意,扩展人脉的好机会,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即使不喜欢,这种场合他也应该要去。
但是张晟濬一向话很少,跟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弟弟也懒得说这麽多。略停几秒後,张晟濬决定秉持自扫门前雪的神,转就走──他只是回来拿东西的,还赶时间要回酒会现场呢,在离开蒋忆文视线前,鬼使神差的,张晟濬转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他内心还是觉得,既然这个弟弟一样是张家人,以後也有可能会进入鑫丰集团,那这种场合怎麽可以因为个人喜好,一个人躲在家里。再怎麽说,这个集团也是爸爸妈妈还有很多亲戚努力一生的结果,现在他们可以每天吃好穿好,就是因为这个集团运作妥当,就算对应酬没兴趣,十五周年纪念酒会这种场合,还是应该要出席,也代表自己对这个家族企业的尊敬。
张晟濬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实在赶时间,他有点不耐烦的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觉得你应该去?」刻意加重了应该两个字。
张晟濬回国後就正式进入鑫丰集团,虽然先从基层起,但是一路表现优异,为董事长儿子也从不恃而骄,每个人说起他都竖起大拇指。相较之下,蒋忆文就像透明人一样,国中勉勉强强毕了业,蒋美茹动用关系才让他进入一所私立高中的美术班。
「那里人好多,好无聊,不喜欢。」蒋忆文没多想就这麽回答。
张晟濬看到眼前的正太笑容,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便的的、热热的。千年面有崩坏之势,连忙把这个不熟悉的感觉压下,转过就走出了张家本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