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tou的李程秀其实没和他说什么,依旧一成不变的问了问他邵将军的情况,又说了说邵正最近怎么样,之后就是大段的沉默。邵群也不知dao该说什么,说工作上的困扰?李程秀大概率是理解不了的。说家庭上的负担?不说他们家对李程秀的排斥,单说这次的祸是他惹出来的他都无法把这些压力宣之于口。剩下的……好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和李程秀生活在一起以后,似乎好像并没有什么能谈论的话题,生活上的日常小事他不在意,也分不出jing1力去关注。吃喝玩乐他倒是在行,可惜李程秀爱好的并不是这些。甚至连朋友圈都无法交汇。曾经迫切追寻的家庭生活,好像在得到的那天就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长期的无话可说后的尴尬。
李程秀的电话还没挂断,邵群也举着手机不出声。在沉默之中继续抽着他的烟,最后邵群看了一眼手表,该回病房了,才沉着声音开口。“好好休息吧。”邵群说。“我回去看老爷子了。”
“你。”李程秀似乎感觉到邵群即将要挂断电话,连忙问dao。“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dao呢。”邵群又看了一眼手表耐着xing子说。“老爷子出院以后再说吧。”
“你回来,以后,我们谈谈。”李程秀声音怯怯的,但却十分坚定。
“再说吧。”李程秀又提起这个话题,邵群莫名多了些不耐,沉着声音说完就要挂断电话,可李程秀又阻止了他继续说。“不是再说,是要,谈谈。”
“谈什么!”邵群耐心彻底没了,不自觉的提高音调吼dao。“谈你那个什么附属品的事儿是吧,现在非得说这个吗!你知dao不知dao我这边儿一天多少事儿,又是公司又是老爷子。你就非得在这时候给我添堵是吧。”
“你忙,我知dao,可是,这也是正事,也需要解决。”邵群好久没和李程秀发火了,冷不防突然吼了起来,李程秀的声音有些发颤,可他觉得这些也是实际存在的问题,而且和邵将军的病情也算有关系,他更知dao,经历了这些以后,邵将军一定会让邵群zuo个决断。邵群要zuo什么决定,怎么也要提前和他商量一下,总不能直接给他一个通知,如果真是那样,邵群到底把他当什么?
“对对,什么都是正事儿。”邵群高声说,连日以来老爷子的白眼以及姐姐们的责骂,还有这半年的心惊胆战和左右逢源的委屈突然在同一时间爆发了。他再顾不上许多,直接吼dao。“什么事儿都得让我给个交代是吧,我王八dan,我十恶不赦,都是我的错。对,我是错了,我得担着,谁让我zuo了呢。可我zuo的也够多的了吧,你问我是不是把你当附属品,当个物件,那你呢?你把自己当什么?我的家庭,你有想过把他们也当家人吗?你叫我爸永远都是邵将军,称呼我姐姐们都是你姐,你姐。你想过帮我分担一点儿rong入到我的家里吗?这么久了,我一直在两边儿维护,又要工作还得不停的在家里和你之间周旋,你想过帮我一点儿吗!现在又突然跑过来问我把你当什么,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邵群吼完自己就后悔了,他知dao这些事儿怪不到李程秀,李程秀是无辜的,说到底,李程秀是被他以各种方式哄骗到手,现在又要求他zuo这些太不现实。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说出来,可能是真的憋闷太久了,又或者,只为了宣xie这段时间的烦躁和疲惫。
“是我,不想rong吗。”李程秀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哽咽,他说。“我,rong不进去。”是啊,他压gen儿就rong不进去,即便之前邵将军不知dao正正的真实shen份,依旧看不上他,还有邵群的姐姐们,对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和邵群的家庭,甚至包括邵群在内之间像是隔着一dao牢不可破的墙,那个墙把他们分隔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他始终无法跨越。他何尝不知dao邵群两边周旋的辛苦,可这些又怪的了谁呢……
“……”邵群知dao李程秀说的是对的。他更知dao自己刚才说的话实在过分,可他就是不知dao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得到自己所期望的了,日子怎么就成了这样。之后他就听到李程秀哭了,他觉得自己该说几句ruan话,随后dao歉让李程秀别哭了,可话到嘴边儿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像是只要他低tou,他这么久所受的委屈就是理所应当一样。
李程秀还在哭,邵群烦躁的又点了gen烟沉默的听着,直到李程秀断断续续的终止了哭泣。邵群才张口想说些什么,可他的话被李程秀打断了,直住了哭泣的李程秀声音还带着抽泣,可说起话来竟比之前顺畅了许多。他说。“邵群,你该想一想,你到底想要是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邵群略带诧异的问。
“你想想,你想要的,到底是在你框架内的随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