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虚转过，默不作声抱住他。

        他说着说着，略略有些委屈：“只是你也要谅我的感受。”

        同尘着声音和他歉，一副又羞又愧的模样。

        “我知这样不好，可是……”

        其实也不算多复杂，也就是他似乎对于昏睡的人有额外的癖好，之前也是因此才对别人毫无望，直到那次合虚喝醉了同他告白，才发现了自己这一怪癖。自觉想法怪异，又控制不住，只能偷偷在情缘睡着时下手……

        “但是你要和我讲，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商量的事。”合虚温温和和讲理：“我会理解你的，只是……”

        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他心里满足又熨帖，被这个笑晃了眼，忍不住低亲了亲怀里的人。屋后就是一小小的温泉，虽然是天，但私密很好，合虚被他抱着走出门，夜晚的冷风一，他瑟缩着抖了下，后知后觉感到了羞耻。

        心意相通的情缘，好不容易愿意和他肌肤相亲，却都是挑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什么也感受不到，像是把他当成单纯发望的工。二人相识多年，许多话并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同尘上就懂了他的意思：“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不要去外面……”

        “带你去洗洗。”

里和旁人约会，晚上又和别人上床，可无论如何心里想着的人都是自己，就连在床上也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十足地迎合了他隐秘的癖好。同尘心情大好，只觉得合虚怎么看怎么好看，动作也十分轻柔小心。迷香的药效已经渐渐消退，合虚被他抱起来时哼了两声，慢慢睁开眼，见到他时迷迷糊糊对着他出一个依恋的笑来，显然以为方才的人也是自己的情缘。

        合虚轻松就被他哄住了，水汽氤氲，两个人坐在温泉池里，这建造时就花了心思，布置得雅致，岸边常常放了巾帕与换洗的衣物，甚至还有一小壶茶水与致的点心。同尘怕他坐不稳呛水，直接把人捞到自己怀里靠着，专心为他清理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又温馨，直到同尘的手伸向下面，合虚动了动，轻轻抓住了他在水下的手腕。

        二人虽然同床共枕许久，这样什么都不穿还是第一次，还好此刻下半在温泉里，又有蒸腾的水汽，好似给眼前遮了一层朦胧的纱。合虚有点害臊，却还是伸手，剥开同尘上唯一一件里衣。里衣早就被水浸透了，紧

        凉风习习，水声潺潺，后靠着的膛坚实温，气氛亲密又暧昧。合虚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感觉此时正是问话的最好时机：“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和我睡着之后……”

        他不爱拐弯抹角，向来有话直说，回看他时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尾还带着一抹未消退的红。同尘和他对视半晌，最后错开视线，低声开口：“是，我其实……”

        他缩在同尘怀里，嗓子哑着，抗议的声音也小小的，又乖又可怜。同尘轻声哄他：“不是外面，就在屋后，只有我们两个。”

        他妥协般缓缓吐了口气，终于开始吐心声。

        或许都不能称得上原谅，因为合虚本就没有怪过他。

        “那你亲亲我。”

        每个人都有些自己的小癖好，合虚虽然无法感同受，但也勉强能理解。他之前猜过很多种可能，还以为同尘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上有什么不能看的秘密，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同尘的说法合情合理，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合虚并未思考多久，轻松原谅了他：“没什么，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与同尘相见。

        “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