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娜却不容他推辞,在东厂打败一名前任督公是什么验?约等于她打败了曹谨行,打败了曹谨行就差不多等于打败了霞客没有在曹谨行面前丢脸!所以她现在心情特别好,直接把燧发枪进李承芳手里,“这种燧发枪我还有的是,反倒是李公公,为东厂督公,没有武功傍,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李承芳看向手里的枪,确定是他第一次见,只是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宋公一眼就能认出?“宋公,我在兵仗局,还有神机营中并未见过自生火铳,宋公如何得知?”
世事难料,谁也无法料到将来之变,但那也是数年之后了,现在他们仍可以短暂地享受片刻的安宁。
“对极了!”乌苏娜点:“我们小弗朗机叫它燧发枪。我刚到大明时,遇见官兵匪,他们用的都是火绳枪,引燃火绳需要时间,再加上之前装弹的时间,无法迅速发。”说到这里,她眼底带着一些戏谑笑意,“这枪轻便小巧,我想对于李公公,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他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曹公什么时候突然有了女子友人,还有宋公对她的态度,不对劲…这恐怕不是朋友,他有些诚惶诚恐:“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
宋晋笑得温和,这乌姑娘实在有趣,东厂有她,还有李承芳,必不乏味。“原来姑娘这样看我,谢谢姑娘了。我也是今年,就在承芳你下狱时,毕懋康进献了他编撰的《军图说》,其中就有自生火铳,也就是燧发枪。只不过我也是今天借乌姑娘,才看见实物。”
李承芳讶然,看着那把造型美的火,“这是火枪?只是为什么没有火绳?”
这时宋晋也起,他很喜欢这个聪颖乖巧的后辈,刚才乌苏娜与他一闹,可见他武功并无半点长进。还叫他发现了,李承芳有心事。
宋晋早发现他今天不对劲,有些担忧,“承芳,你才从狱中出来,我本就劝你在家多休息里几日,厂务也不用你着急着。”
乌苏娜却是看向宋晋,微微一笑,“宋公公可知?”
“承芳,不如看看乌姑娘要给你什么赔礼?”宋晋一只手轻按住了李承芳的肩膀,肩上的手似有千斤重,无论是宋晋还是乌苏娜他谁都得罪不起,李承芳哪敢说不,着说好。
为什么有一种自己给东厂丢脸了的感觉?但是我现在不提督东厂了啊!见乌苏娜并无不舍之意,他也只好收下,“承芳谢过乌姑娘,若以后有用到着承芳的地方,乌姑娘请别客气。”
李承芳苦笑,“是啊,我都不知…”
“…原来如此。”李承芳喃喃。
某种程度上他和乌苏娜还像,就是自己输了能表现地像赢了一样。乌苏娜收起剑,“是我误会李公公了,谢谢你陪我玩。”
不等宋晋回答,乌苏娜抢着说:“一定是宋公公博学多识!”
乌苏娜看出他想溜,打断他,“李公公现在有些狼狈哦,都是我的错,不如我给李公公一个赔礼吧。”
“乌姑娘,晋有些好奇,你要送给承芳什么?”
宋晋见李承芳不解,善解人意:“依晋看,此铳无火绳而有燧石,为自生火铳。无需点火引燃火绳,只需扣动扳机,使燧石在火门上摩生火,即可击。晋说得可对?”
乌苏娜看李承芳突然低落,不明所以,她从腰带上又取下一支枪,“宋公公,这只燧发枪送给你,我们找个空地来比试枪法如何?我想看看李公公的枪法是不是和他的武功一样湛。”
乌苏娜煞有其事的点。
“嗯,一定不客气。”乌苏娜笑答应。
“你下狱后,发生过许多事。”
宋晋看着他有些哀怨的神色,倒像时被什么人给抛下了,但他并不戳破,“永祚,文政也许久没瞧见你了,过会儿去瞧瞧他们吧。”
宋晋在一旁看着李承芳被乌苏娜说的神情尴尬,他会出言解围吗?他不火上添油就不错了。
李承芳被她笑得有些脸热,但他看乌苏娜手上这把枪工细,枪覆鎏金装饰,上雕刻繁复花纹,只觉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动乱年代,火的重要他是知的,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收一位姑娘用以护的武。便开口推辞,“乌姑娘太客气了,我没事,不用你赔礼。”
乌苏娜看李承芳那柔弱的板,他是真的不会武功,果然传闻不可尽信,她从自己腰带枪匣里抽出一把燧发枪,“李公公,这个就作为赔礼吧。”
要是曹谨行在又要夸她“我们乌苏娜又学会一个成语。”
宋晋眼底泛出笑意,“承芳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乌姑娘切莫小看了承芳。”
“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我想大家了…”
回绝了乌苏娜的手,从容起,捡起官帽给自己上,拍了拍自己上的尘土,纵使失败,自然淡定自若。
平时一向话多的李承芳每次会被宋晋给噎住,神枪手这种质在东厂人人必备,更何况是督公,宋公还专门拣出来是在夸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