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课业还没zuo完…”公主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多天真可爱的孩子,宋晋心中再次感叹,他的眉眼里泛着一点狡黠:“可是nu婢见殿下都zuo完了。”
“好吧…那我去玩啦!”小孩子一向在玩闹这方面更来得心有灵犀,她松开宋晋的手,和gong人们一dao踢毬子去了。
只是她玩着玩着就感觉不对了,以前无论是踢毬子还是簸铜钱,玩什么她都开心。可自从宋先生来了,她好像更喜欢在他shen边,望着那双沉静的眼睛,听他鼓励夸奖自己,这比和gong人们一起踢毬子有意思多了。
她见亭子里的宋晋端坐在桌案前,正在细看她今天未完成的课业。明明还没画完,她感到有些难为情。她觉得自己不该为旁的事打扰,应该好好完成他给自己的课业,他可千万别对自己失望啊。
孩童就是这般纯真直接,开始她为离去的gong人伤怀,致使没能完成画作,现在她已经将伤感抛在脑后,只想着眼前的先生。
那tou公主一边瞄着宋晋,一边胆战心惊地踢着毬子,殊不知宋晋完全是想自己躲懒才叫她去玩的。坐着总比站着好,可惜不在东厂,不能倚在ruan椅上。
他垂眼去看公主未完成的画作,公主年幼,笔法稚nen青涩,但也正应如此,显得颇有童趣。仅仅只是线条勾勒,宋晋便看见她眼中的一方世界,荷塘里泛起的点点涟漪、荷叶上的青蛙、草叶上的lou水、天上稀薄的云彩,都在她的笔下。
不细心注意周围是画不出的,她的确把他的话记住了,现在看来倒是要多花些心力才对得起这位小殿下的好学之心。
“…先生?”
“殿下?”宋晋没想到公主玩了不一会儿又到自己跟前了。他起shen作揖:“今日授课已结束,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先生您坐。”公主拉着宋晋的袖子不容他拒绝让他坐下,自己再坐到他对面。她有些踌躇不定,试探着开口:“先生,我刚刚看您在检查我的画,我画得…怎样?”
宋晋轻笑,“殿下,nu婢和您shen边的gong婢一样,您和他们相chu1就没有和nu婢这样紧张。”
公主倔强回他:“您是先生,不一样!”
宋晋佯装叹dao:“诶,那就是nu婢的失败了,几日与殿下相chu1,殿下还待nu婢如此客套,想来不久万岁就要换了nu婢…”
公主哪能听这个,赶紧抢过话来:“啊不是的!我是担心先生觉得我画得不好,对我失望……”
“nu婢永远不会对殿下失望。”永远一词被宋晋就这么说出口了,他的确永远不会对公主失望。
公主吃了这颗定心wan,她才重新咧开嘴,“那先生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宋晋虽然早在心里有了想法,却不告诉她,“还未完成,不能点评。nu婢若说好,恐殿下再下笔有压力,若说不好,殿下一时气馁就不画了。”
“好吧,那我就画完再等先生。”公主支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宋晋。
宋晋也一脸笑意:“既然如此,nu婢明日再来伴公主一dao作画。”
公主dao了万福,宋晋走出坤宁gong后直接回了府邸,先把蟒纱换下,换上shendao袍,几乎所有人趋之若鹜的赐服被他随意扔在一边,那条蟒龙似有千斤之重。宋晋褪去笑意,面色漠然地看着金蟒凶煞恶狠的眼,它好似活着一般。
“公公回来了?”
曹谨行取下官帽递给下人,抬眼看向乌苏娜,见她衣裙打扮,诧异了下。问她:“今儿个没去东厂玩?”
乌苏娜走进曹谨行,准备替他解下绦环,“大家都不在,去了没意思。”
曹谨行忙用手按住绦环,瞥她一眼,“也是,宋公去gong里给公主教书,要不然他是一直在东厂的。”
“哎呀,宋公公不在,大小王公公也不在,就连李公公都不在。我还是在家等你…”乌苏娜随口说着,她的蓝眼睛紧紧盯着曹谨行,不老实的手绕开阻碍,卸下绦环上挂着的牙牌茄袋,“我帮公公更衣。”
曹谨行打量她一眼,他知dao她心里想什么,好笑dao:“我自己来就行,快去用饭吧,我先去沐浴,不必等我。”每回必要待他回府,乌苏娜才和他一同用饭,说了几次也改变不了她的坚持,索xing由着她。自己也尽量不宿在直房及早回府,等他发觉,却早就习惯这种生活了。
等他洗完换回常服,却看见床榻上一丝不挂的乌苏娜。怕她着凉,曹谨行去衣架拣了自己的披风给她穿上,语带无奈:“用过饭了吗?”
乌苏娜捉住给她披衣的手,“公公不解风情,现在还在说这个。”
曹谨行嘴边带着笑意,挣脱了她hua腻的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盏茶,沐浴后有些口渴,饮完了才说dao:“那你说我现在该说些什么?”
乌苏娜扯着披风轻薄的面料,坐在床上晃dang着双tui。这唯一一件衣裳,可什么也没遮住,“老人家就是老人家,你见我不穿衣裳,首先不应该夸赞我的shen材,还有我的pi肤吗?而且现在都是夏天了哪里还冷?然后再将我推倒,我们再…”
曹谨行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