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你早点回府,我给你花糕吃。”霜儿不舍地再看了乌苏娜一眼,就跟着番子回府去了。
乌苏娜听了大笑,“原来东厂还这些小事?”
那个番子见乌苏娜好奇这些,就又说了些不打紧的:“还有的早朝起不来,干脆不去,东厂去他府里捞人。去的时候,那老还在被窝里打呼,听我们来了,下床称自个儿得了大病。”
王文政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先有王公,后有曹公,都是极疼爱自家夫人。情之一字,当真趣味。
霜儿有些迟疑:“姑娘,您自己在外,老爷会担心的。”
城郊周边不过就是巡视皇城各门关防出入,有无可疑人事。所以王文政速度并不快,乌苏娜一行人很快就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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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人烟稀少,没有皇城的喧闹,似乎燥热的天气都跟着凉了,王文政止住,打量四周。
他们又看了些米面豆油的价钱,据王文政说,已是非常昂贵了。不免让乌苏娜想起她来大明一路看到的,平民百姓衣衫褴褛,吃野菜窝窝,啃食树。百姓如果买得起米面,还会啃树吗。这个贵也不贵,乌苏娜心中已经明白。
乌苏娜最恶此种欺辱女人的男人,正剑准备上前,王文政却先她一步,直接抬朝那男人口踹去。可惜在室内不是空地,要不然乌苏娜看这一脚至少让那男人飞出几丈远。只听见一声闷响,男人重重摔在墙上,了一口鲜血。
乌苏娜就是王文政口中的“达官贵人”,她自小就没在意过金钱,金钱在她生命里是最微不足的。所以她也不明白四两的米价意味着什么。
后的番子适时补充:“有些官员上朝失仪,纠仪官受了好不弹劾,东厂就辑获替他弹劾。”
他们随着王文政朝东南方前进,渐渐听清了哭声,是一个女人的苦哭喊求饶声!乌苏娜不免侧目看了一眼王文政加快的背影,东厂督公果然不是简单的人。
王文政给属下使了个眼神,就不再看后的乌苏娜。随即翻上,法干脆利落,鞭轻扬,绝尘而去。乌苏娜从他直的脊背看出几分大明人所追求的潇洒快意来。
王文政神情肃然:“我好似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声……”
众人快扬鞭,找到了那哭喊声的源,是一破旧的寺庙,听着不止有女人,还有一个男人。
“他在殿上吐痰。”
“贱妇!不知好歹的小娘,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乌苏娜好奇,“那个官员怎么失仪了?”
王文政确定:“东南方向,去看看有什么。”
“咳……是该抓起来。”
王文政徐徐回她:“除了京城官员的琐碎事务,只要在皇城发生了人命事,或是万岁下旨,皆在东厂辖范围。”
“什么人?”男人惊慌抬,刚刚他竟没发现屋外有人。
一个女人发髻凌乱趴在地上,衣裙已经被男人用鞭子抽烂了,堪堪裹住,出的脸两颊红,显然被扇了不少耳光。正用力挥着鞭子的男子双眼通红,脖颈青暴起,正打得兴奋。
乌苏娜夸张:“不知这匹温顺白能否赶上小王公公。”话音刚落,她也轻盈上,扬起鞭,直追王文政去。
寺庙的大门已经破损,众人循着声音进去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年轻番子也透着些许无奈,“城门丢了一个兽环,御膳房里的厨子偷吃,我们都理过。”
行至城郊,王文政对乌苏娜说:“你回去吧。”他看向不远的番子牵过来的匹,“出了闹市,就要骑。”
“东厂。”
王文政自然不会理会乌苏娜这个疑问,他回答了乌苏娜上一个问题:“一石米四两银子,贵也不贵。平百姓本不会买,达官贵人本不看价。”
乌苏娜还不知王文政已经把她划为曹谨行的夫人了,她拍了拍霜儿的肩膀,“没事小霜,我在外玩会儿,和小王公公一起,安全得很,公公不会怪罪你。”
“小王公公?”乌苏娜骑来到他跟前,疑惑他为何停下。
京城寺庙多乌苏娜是知的,没想到城郊大大小小的寺庙也多。不过因地偏僻,无人修缮维护,供奉香火钱的大多都是穷人。这边寺庙都是破败不堪,其中有些还住着人家,乌苏娜猜想是无家可归的人。
“啊!爷,我错了,我错了,爷别打了…啊!”
“小王公公以为我不会骑?”乌苏娜微微一笑,“你上就是,不用我。”
王文政自知她不是寻常女子,得知她会骑术也没多大惊讶,他招来一个番子,送霜儿回曹府。
乌苏娜却没听到什么,她耳力所及只有风声。
“驾!”
番子把牵来,“乌姑娘,您骑这匹白,子温顺。”
乌苏娜继续跟着王文政辑访,见路上一切正常,就边走边聊着:“小王公公,东厂辑访,除了监视打事件,还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