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春轻笑出声，“那就好，我以为督公都是很累的。”

        终于！终于叫他给吐出来了，李承芳舒服多了。

        李承芳抿：“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看着陈季春面苦色，想到了苦恋的自己，他不忍：“陈姑姑，需要我在宋公前替您捎几句话吗？”

        “不，不用了！”陈季春脸上上红霞遍布，“我知他过得好就可以了，我……我不行的。”

        陈季春低：“是啊，习惯了就不累了，我也习惯在里活着，出不去了。”

        “他记得…他都记得……”话音已带着哭腔，刚刚在宋晋面前强装的坚强早就不复存在。

        她喜欢宋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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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姑姑…宋公已经走远了。”李承芳来到她跟前，和她一起望着宋晋离去的方向。

        “啊？不用，我还拿得动！”

        陈季春并不在意，“没事，李公公是个很好的人呢。宋先生他，我想不出，那样霁月风光一个人会喜欢谁。”

        “李公公，不好意思，我失态了。”陈季春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来拿一些吧，怎么能叫李公公拿这么多？”

        宋晋察觉到陈季春和自己在一的不自在，他明白症结还是在自己上。临走前，宋晋对着她说了一句：“姑娘，见你现在已是正司女官，我很欣，宋某告辞。”

        李承芳发现了这点，他斟酌回着，想来想去，只有四个字：“……宋公很好。”他言又止，东厂的事又不能说，那便说点别的吧，“读书烹茶，宋公过的就是这般悠闲日子，这几天终于去给公主先生了，才叫他忙些。”

        虽然已经看不到李承芳的脸了，但是还是可以听到他坚定的声音！

        “没事！我可以！陈姑姑请相信我！”

他将扇面掩在上，笑得像一只狐狸，“不要告诉殿下这些是我买的。”

        李承芳听了这话就想拆台，“你在东厂有什么事忙？忙着看翻书喝茶看我种花？”当然这话就在心里说说，给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这个中滋味也只有他们能明白，李承芳是只说好的，没说坏的。他苦笑一声，“都过来了，习惯了就不累了。”

        陈季春回想到那年，自己还是一个天真莽撞的女……

        其实宋晋买这么多玩也是想转移公主注意力稍微久一点，好让他躲几天，虽然他也知没多大用就是了。

        他转对李承芳：“承芳，辛苦你了，送陈姑姑回吧。”

        他说不出什么来，谁叫他也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呢。

        宋晋看着李承芳摇着笑着，对陈季春：“陈姑姑，东厂还有事要忙，宋某就失陪了，承芳会送您回。”

        这话跑出口的瞬间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他在说什么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知你喜欢宋公吗！

        宋晋转向人群中走去，他并没有回，也没看见陈季春追出几步抬手留的动作。

        不等李承芳答，陈季春赶忙拒绝，“一路已经够麻烦李公公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只能这样说，能女官，已是比女要好很多。可他不明白她为何不选择出，反要留在里。若是祝人家长久下去，这不就是最恶毒的混账话了？

        李承芳话虽这样说，陈季春还是抬手分去了他怀里一半的东西，“直走无趣，李公公和我说说宋先生吧，这些年，他过得好吗？”

        陈季春话说得委婉，李承芳已经明白，宋公此人，无论是人事还是待人接物皆是不可挑剔，这般人物，很难让人产生亲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