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女真退了,殿下去见见万岁爷?”宋晋提议。
宋晋柔声:“殿下您这个年纪,就是要玩闹。您的勤奋好学婢有时都惊讶,婢可不想哪天见到一个在书案睡着的殿下。”
公主轻快回他,“那当然了!”她一手拉着宋晋,一手撩着裙摆,小跑坐在秋千上,“先生帮我推!”
除了过节也没看我几回……”
原来是这个啊,也是,先生好像从来没给她找过麻烦,都是她麻烦先生。她心里虽是失望,却还是拍了拍脯,“嗯,这是我和先生的秘密,只有我们知。”
“还是不了,我知他很忙。”公主虽然年幼,却也能感觉到她的父亲忧思繁重,过得并不开心。
宋晋失笑,“原来在殿下眼里婢还没垂垂老矣。”
宋晋跟着她,“婢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皇帝年岁不大,发几乎白完了是日夜劳的。而宋晋当初就是掌司礼监印兼提督东厂都不会日夜连着不休息。更何况自谨行回来,他日日在东厂不是看书就是种花,虽然年纪比皇帝大,但由于他本人的疏懒子,加上常年修养,看上去还真比皇帝年轻。
公主忍不住也笑起来,她指着前花藤缠绕的大秋千,拉着宋晋就小跑,“秋千就在前,先生快来!”
宋晋轻轻推着秋千,公主的笑声就在耳畔回绕。皇城外的厮杀叫喊,半点也传不进里,宋晋心想,不知此刻谨行永祚他们又是如何。
公主睁大了双眼,“是什么?”内心泛起点点波澜,先生要什么胆大妄为的事?还是被人污蔑要她保护?一瞬间公主想了无数种可能,她想不再难的事她都要应下,以回报先生一二。
“我听人们讲,我的兄长们,断没我好福气,他们的先生可严厉了。先生在时不说玩闹,就是课业的不够好,也是害怕得很呢!倒是您,还时不时带着我一起玩。”
公主甜甜一笑,“先生,您这样可要把媺娖惯坏了。”
“婢岂敢。”宋晋垂眼看她,他蹲下子,平视着公主,“殿下,婢有一个不情之请。”
被宋晋这一打趣,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把手放下背到后去,不叫他看。目光低下只看裙子,不看他,轻声:“是我看好些人祈愿就会念声佛,我就学了个假把式,先生莫再笑我。”
宋晋作势放低了声音:“今日婢给殿下谈的女真,殿下可不要告诉了皇后娘娘和万岁爷,否则婢可要被打板子的。”
宋晋不解,问:“怎么说?”
宋晋低瞧她,“去坐秋千好不好?”
宋晋只想省下麻烦,他不愿看公主因众人隐瞒而忧愁,也不愿自己被皇后喊去问责,打板子只是他说得严重,吓唬她罢了。
公主回挑眉望他,他明明是最好看的样子,“诶?先生逗我,您的白发还没皇爹爹多呢。”
“好。”
公主双手合十,一副小大人派:“希望女真赶快走,皇爹爹和阿娘就不再烦心了。”
宋晋心下觉得这孩子可爱得很,面上笑意不减,“殿下何时吃斋念佛入了空门?婢都不知。”
“谢谢殿下。”宋晋起,将手递给公主。公主仰开心望他一眼,立刻把手放在他手心里,由他牵着,“先生,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