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听了只是摇，轻叹：“休假难得，你我好好痛快玩吧。”

        颜汝玉睁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等着他，这对于王永祚像是无声的促，他不愿再让她等着，终于开口：“……我最近看东安门街前新开了一家糕饼果子店，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剩下的话，王永祚食指轻点她嘴，告诉她不必说了，自己都知晓。见到自己是修的福分之类的话，王永祚听了只觉得难受，他不愿她说。

        王文政点，面无表情：“几次万岁开口都想叫曹公回去，话都出口，又给收回去了。”

        曹谨行轻笑出声，“嗯，我知了，谢谢你，乌苏娜。”

        同样的速度不快，同样知后有人追她，或者说就是在等他追上自己呢。

        王永祚骑的速度并不快，像是在等颜汝玉一样，她只是扬鞭长喝一声，就追上了他。

        乌苏娜等了半天没见曹谨行过来和自己说话，扭一瞅，原来曹谨行一直看着自己。心里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公公。”

        颜汝玉柔声：“老爷，今儿个是七夕，您就没什么要对汝玉说的？”

        “好！”

        “我也想不到魏忠贤的倒台会来得那么快。”曹谨行嘴角出嘲讽之意，“只是他死后，自己竟还能进京回。”

        乌苏娜自信：“我已经完美适应了京师的季节变化，再也不怕冷了！”

        王永祚放柔了嗓音：“…我也是。”

        王永祚笑：“谨行，看你就是巴不得想呆在南京过舒坦日子，我就不说那人肯不肯了，你要是还在南京，会遇到这丫？”

        宋晋翻下，望着南海子广阔的草地，“那时我总督南海子，就没想着还能回，当真世事无常。”

        乌苏娜凑近他，一脸神秘地说：“以后我天天给公公画眉编发。”

        京郊南海子，众人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到了。

他不行啊。”

        “你呀！南海子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所谓南海子，就是京师南边郊外的一积水潭与草场，是大明皇帝的一猎场，夏季时行也会安排在这。只是今上登极后，辽东失地已是他久久不愈的心病，中原又不断有人起义，他再没来过。

        颜汝玉回他：“汝玉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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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汝玉轻轻说：“今儿七夕，我也想对老爷说，汝玉很喜欢老爷，当年能得见老爷，是汝玉……”

        再看曹谨行乌苏娜这边。

        宋晋慢摇团扇，轻笑：“谨行，你就算当年没去吕宋，我想还是会因为别的缘故遇见乌姑娘。”

        此番心情复杂的也许就是宋晋了，故地重游，自己早已与当时不同，而南海子，一直没变。

        曹谨行点答应：：“只要你起得来。”

        曹谨行笑得无奈，“我哪敢啊？缘分自有定数，我要不在京城，也不会去吕宋了。”

        平日里凶煞冷漠的凤眼，现在只剩下别扭，王永祚眼珠转了一圈，本不想看她，却不愿她伤心，还是抬眼正视着她，“玉娘，我…”

        乌苏娜趁势赶紧点，“就是就是，公公你别不是后悔了吧？”

        曹谨行回：“我必然是要想方设法认识这个祖宗的。”

        曹谨行不过半刻功夫，也追上她了。他瞧她还横眉冷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在脑海里想想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惹了她。

        乌苏娜想说你愿意和我成婚吗，又觉得这句话不能这样简单就说出来，被拒绝了岂不是很难下台，必须等到事情完备以后。她扭扭扯了下衣角，“公公，你今天很好看。”

        乌苏娜听了只是大笑，“多谢公公抬爱了。”

        至于之前的别扭，早就被王永祚忘了。

        南海子说是积水潭，实则极大，分为东西南北四围，每一围方方四十里。四面共有二十四个铺子，各有看守墙铺牌子与净军。里一分的瓜菜，茶料，肉食都是南海子供应。

        颜汝玉噗嗤一声笑出来，王永祚也知自己憋了半天就说这个实在是丢人，但因为是她，自己想着想着也跟着笑出来。他抬手把颜汝玉被风起的鬓发轻别在耳后，“骑风大，是我疏忽了，该给你个帷帽的。”

        “老爷，我不冷，偶尔被风，感觉很舒服。”

        “嗯？”曹谨行立刻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