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人撇了撇嘴,“这位施主火气太大,贫僧说了老实话,反而受委屈。”
僧人抬起下巴,表情高傲又神秘,“那是自然,贫僧观这位施主――”
宋晋闭眼沉思,现在多一刻找不到公主,公主就多一分危险,自己也就更难发现。他按下心中焦虑,思索着,为什么就是七夕这天出事了?他回忆起坤宁的往事来,皇帝对这个公主完全不上心,一年也见不了公主几次面。而自他去坤宁后,皇后更像是把公主丢给了他,个甩手掌柜。
不等公主拒绝,她却在背后听到了那个她早已熟悉的声音。
好奇?难不成公主是偷跑出的?宋晋被这个结论惊了下,可若是如此,公主好奇什么呢?他此时正好看见了河面上星星点点的河灯,这个七夕,几乎没有人不会放河灯。
僧人叹了一口气,“施主面相本是福相,可惜生了一双泪眼,这泪眼长在施主脸上,与天庭相冲,将来是有不完的泪,以后必将遭逢巨变…”
小玉被他突如其来的“相面”给说懵了,“啊?你不是和尚吗?和尚也会相面?”
小玉还在刚刚被卖糖葫芦的老儿欺骗的愤怒中,公主是不知,她还能不了解?这种纸糊的糙东西,公主多看一眼都是这僧人莫大福气,还想要五两银子?
这僧人打量了她二人一眼,这才说:“五两银子。”
公主示意小玉给他钱,自己准备提上灯就走。谁想这时小玉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那和尚说:“两个河灯还准备问我们要五两银子?秃驴你不老实!”
si m i s h u wu. c o m
公主听到这声对她来说颇有些鄙的“秃驴”,伸出的手是收也不是,拿也不是。她捂嘴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啊对,明明就值五吊钱!”
“我?那我要一个粉色的吧。”
公主此刻心里却在思索,巨变?我能有什么巨变呢?每日的日子都是一成不变啊,也就今天有点变化。巨变难不成指嫁人?可她瞧,别的姐姐出建府有了驸,看着也好的呀,她想不明白。
外换了行。东厂,北南镇抚司,各自有序搜寻,一旦发现公主行踪,立刻回禀!”
宋晋点,挥了挥鞭,“好了,赶紧去吧。”
这僧人被小玉骂了秃驴,也不生气,他慢悠悠出言解释:“非也,五两银子,不止花灯的钱,还有相面的价钱。”
宋晋叹了一声,想帝后貌似也没什么线索,帝后还没自己看公主看得多。公主这个孩子,聪慧捷,在自己跟前总是一副听话好学的样子。可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本藏不住她对世界的好奇……
她看向小玉说:“我要一个红色的莲花灯,小玉你呢?”
她细细瞧去,都是用几层宣纸加上竹架子糊的,没有里致漂亮,胜在种类繁多,小巧可爱。
等她们去了寺庙,想是大家河灯都买过了,也就零散几个人。公主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河灯,她拉着小玉的手,直奔寺庙门口外的河灯摊子。
小玉一时也忘了自己是偷溜出,该保持低调的,她无法容忍公主被如此诅咒,指着他鼻子叫骂:“你个死秃驴放什么屁呢?胆敢这么咒我家姑娘,你知我家姑娘是谁你就瞎说?”
剩下的话宋晋并无点明,千已然心领神会,他沉声:“卑职一定约束好手下,绝不叫督公失望!”
“不知大师要如何去求菩萨?是也学那金蝉子,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得求见真佛求取真经吗?”
“施主你天庭饱满,面如春花,定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
那千领了命正要告退,宋晋又把他叫住,他赶忙回过来,拱手:“不知督公还有何吩咐?”
他将目光落在了公主脸上,公主好奇眨了眨眼,“我怎么了?别卖关子,你快说呀!”
皇,可不就是大富大贵之家嘛。公主赶紧点,顿时觉得只是好玩的东西有了几分可信,“对对,还有呢?”
小玉掏银子时,僧人眼尖,一个工致图案繁复的荷包,里还有一点碎银子,他眼睛一转,对公主说:“施主,您想趋利避祸吗?只要再捐给寺里一点子香火钱,贫僧愿为您去求菩萨,了结这桩还未起之祸…”
果然,还是听完当逗趣儿的就好,她拦下小玉准备掀摊子的手,“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小玉给他银子,拿上河灯,我们走。”
公主出来看小玉买了这么些东西,也会到一点其中乐趣,她便也学着小玉,问摊前的僧人,“莲花灯要卖多少银子?”
原本热闹欢庆的氛围,锦衣卫和番子们的参与,街上惊声四起,更多的还有孩子的哭声,瞬间街面上变得凌乱不堪。
“此次东厂锦衣卫倾巢而出,扰民是必然的,注意莫要将你们手中火把烧了百姓的屋子。还有,你们是找公主的,若要我知此次有人趁势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