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门里来了一轿子,宋晋撩起轿帘,“殿下请登轿吧,进了里,不比外边。”
宋晋看着不远的门,停下脚步,对她说:“时间是这天下最快的东西,在您还没注意的时候,您就长大了。”
罢了。公主的女子份,只要留心,就可认出,这点可以说明今天中守备是有多松懈。而他又如何推断公主生在富贵之家呢?京城刚刚被女真人洗劫一遍,大多数人面上都还留着惊魂初定的后怕,公主面上却只有欢喜。这不经就让他想会不会是府里家大业大,把这姑娘保护得这样好?”
小玉也下了车,跟在轿子旁。进后,她瞧宋晋步伐从容,面上无一点慌乱,心里也就定下。不知不觉里,她已经和公主一般,信重宋晋。
公主恍然大悟,“原来心思细些,就能相面大师。”
公主将她这次短暂出行的所见所闻,都讲给宋晋听,这样就像是宋晋陪她又玩了一遍。
等他们回到坤宁,已是亥时,往日这个时辰皇后早已睡下。今夜的坤宁,直至现在,仍然灯火通明。
“阿娘!”
公主这时也收起笑容,点:“我知。”
所有人看到公主时眼神都是松了一口气,公主就明白她不在的时辰里坤宁上下人人自危。她垂下眼睛,心里再次自责起来。
宋晋摇摇,“这是其一。其二呢,就是五两银子,对于他朴素的花灯和不值一提的相面来说,真的太多了。他没想到殿下您真地不懂里的行情,五两银子说给就给,这不就是大富大贵吗?”
“本让你们与公主同吃同住,一是给公主找几个亲密玩伴,二也是对你们莫大的恩赐…”皇后语气陡然一厉:“可你们呢?与公主同吃同住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了?竟敢蛊惑公主出!玉清,你自己说,你该当何罪?本要如何罚你?”
“这也太…”公主捂着脸,“丢脸了……”
公主赶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刚刚看先生把他丢进东厂,不知他进去了会怎样?”
公主三步并作两步,扑进皇后怀里,紧紧抱着她,“让阿娘担心了,阿娘你看,我一切都好好的!”
皇后打量她,的确没有受伤血的迹象,语气也如往常活泼,这才放下心。
“至于他后扯的那些个大逆不的话,婢想他应该给每个人都会这样说,勾起客人的忧思,然后找他花钱消灾。他也就借此赚钱罢了。”
公主愕然,“就这样?”
她不敢擅回答,只能跪在地上,额紧贴地砖,“婢不知。”
公主依依不舍瞅着宋晋:“是啊,这么快就到了。”
皇后立刻醒了,她寻声望去,见是公主,睁大了眼睛,“快到阿娘边,让阿娘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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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该好好吓吓他,想是之前还骗了不少人呢。”义愤填膺完,语调一转,又变成欢快语气:“先生,我这次出来,不仅看了这个僧人,还见了好多,我一一说给先生听。”
皇后淡淡开口:“被选上的一众女,就你们几个是其中最知礼数的,年纪也与公主相仿,本才选择你们。”
心安过后,便是问罪。正如宋晋所言,皇后不会责怪公主,她把沉沉目光转向一直垂首的小玉,“玉清,你可知本当时为何要你公主的贴婢女?”
宋晋温和回:“自殿下买花灯时,婢就发现殿下了,本不愿出声打扰,只是那僧人出言太过无状,婢不得已打断了他。”
“外可比里好玩多了,希望自己赶快长大,然后找一个驸,就可以出建府,那不就可以天天出去玩?”
宋晋善解人意装作不知:“殿下说什么?”
公主快步走向正殿,她看到了她母亲,正支着脑袋睡觉,她知这是在等自己。她张口轻喊了一声:“阿娘,媺娖回来了。”
宋晋耐心解释:“他今儿个骗到殿下这里,就得吃点苦。不过他进去了也只是吓吓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放出来,毕竟东厂基本上都是对上不对下,没太多工夫理他。”
公主气呼呼叉腰:“果然后都是骗我的,还好先生拦住了,一两银子都不给他……等等,不对,先生你不会,都把我相面的过程给看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