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下来的时候，你的手腕和脚踝已经留下了红彤彤的印记。

        良久。

        金绿色的瞳孔紧缩，震颤。

        “来啦！前辈今晚回的好早……家、家入前辈？！！”

        但是，他把家入硝子、冥冥和歌姬带回了家。

        良久良久。

        怀中的少女抬起面颊，还残留着春色余韵的脸庞上那对樱眸却无比认真。

        “我并不是出于黏人的心理才出这个决定，我只是……”

        口好像沉甸甸地堵着一团棉花，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酸涩疼涨得鼻子眼眶都隐隐作痛。

        “申请书的事情，我还是不想撤销。”

        你说完那句话，又沉默了一会儿，那句话几乎用光了你所有的勇气。

        男人慢条斯理地掰开你的双垂系在床脚，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你倒在床上着气，还残留着连续高留下的酥麻。

        七海建人收紧双手将你紧紧抱在怀里，膛起伏震颤最终却还是沉默了很久。

        平时的恋人温柔贴，就算在床上要的过分也是甜言蜜语，关注你的一切感受，但偶尔鲁暴力一点，再加上眼镜教鞭和捆绑，简直又是另一种天地。

        了，你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一脸无奈溺的前辈恋人，竖起一手指。

        七海建人还是不同意你作为前线咒术师。

        你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你餮足地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抬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肢。

        “但是命运让我再次遇到前辈，我真的不想……”

        “不想那个一直看着前辈背影的那个人。”

        只是那些“如果”“或许”，总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地出现。

        而每一次被他拒绝，你就会有更深地害怕和愧疚。

        “好狡猾！春日只看到硝子，还有我和冥冥呢！”

        可又或许，没有那件事情，他们当年也不会走散，你和七海建人能否在一起都是一个问句。

        假若一切能够被改变，假若灰原雄没死，或许现在他还能和你们一起喝酒吃饭，吐槽着腐朽的咒术界，打趣着你们的恋情。

        何止是不一样，简直太不一样。

        ……

        你们就这样互相拥抱着，息着，沉默着。

        你紧紧地抱着他，想要把自己挤进他的。

        假若……

        “但我并不是在任，请听我说。”

        七海建人愣了一下。

        “那件事情之后，我不止一次地想过。”

        太多太多的如果。

        ……

        一个亲吻郑重地落在你的额。

        他看着你，一副疼的样子。

，那个、那个我的意思是说，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当你顺

        那个带着对大城市惊慌拘谨的你走进校园，拍着你的肩膀说着“多多依靠前辈们吧”的爽朗少年，在那样阳光明媚的季节里，以那样不堪的模样葬在了不名一文的愚昧村庄。

        “再来一次！！”

        吱嘎一声，边的床垫下陷，刚刚还威严冷酷的恋人将你搂进怀里，拂开你汗的鬓发，在你额落下一吻。

        14.

        但你还要说。

        “我只是很害怕……”

        你感觉他膛紧绷了起来，一起一伏，好像拧着眉准备说什么。

        良久，七海建人叹了口气，抬指勾下眼镜反手丢到一边，抽过一旁的布条抓着你的脚踝提了起来。

        “不想再那个被保护的人。”

        你抿了抿，低声：“当年灰原前辈把防御咒物让给累赘的我，和你一起去引开那个诅咒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

        你不可控制地去回忆起曾经三个人的时光，一次一次地着假设。

        “我很害怕再一次失去你们。”

        你永远不知，那个推开门走进来的，会是他，还是一份熟悉的哀悼信。

        “如果当时的我再努力一点，再有用一点，又或者说没有我的拖累……灰原前辈或许就不会死。”

        你不是没有悲伤，没有遗憾，只是你比谁都知你要过得好才能对得起他的死亡。

        甚至在七海建人回归咒术界之后频繁地闪现。

        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你忍不住伏在七海建人的膛上呜咽着。

        你听见他沙哑的声音里着哽咽：“抱歉，春日。”

        假若你能更加强大，担忧着你的恋人或许不会阻挡你的回归。

        “如果我逃了，像当年离开学校一样一逃到底，这些事情我不会再想。”

        “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