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懵在原地,没有抬看他。
她的眼睛里泛着一点细碎的泪光。
"也可以?"
就当我们不认识。
孟宴臣垂着眼,盯着她逐渐变红的鼻尖看。那人的脸在他的眼前稍稍一恍惚,五官模糊时,看起来就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随便打。"
只有四肢还在勉强维持着四平八稳的贵公子举止,早就不听脑子的控制了。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他清醒时从口中肆无忌惮地吐出来。
她低着,对面的男人往前挪动了一步,呼落在她的发。
孟宴臣把茶罐放在柜子里,转和她撞在一起,伸手扶了一把她的肩。
她的窘迫难堪和那一点隐秘的小心思全暴在他的眼子底下,于是眼泪就这样掉了出来,她赶忙低下别过脸去。
孟宴臣喝醉了。
同样落在她眼里的,还有他的脸。
他贴得太近了,鼻尖都要蹭在一起,她甚至闻到了他口中氤氲的茶香。
他皱着眉长叹一声,口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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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微微抬起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摆弄桌上的茶,神色波澜不惊。
"如果我想强你呢?"
"说实话,我是不想追究你,但也打心底不愿意原谅你。"
孟宴臣盯着她,呼都有些重。
叶子愣在原地,脑子里混沌了片刻,料想他是酒后的戏谑,答:"也可以。"
"无论如何我都想赎罪,我真的那个时候昏了,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她讲话带了点哭腔,对面的男人忽然起离开,她着急忙慌地也跟着站起来,亦步亦趋地在他后:"对不起,我真的……"
"这些钱请您收下,是我这几个月打工攒下的,我本来想多攒一攒再来找您,但是,我没有联系方式,怕不赶着这一次婚宴,以后就见不到您了。"
"我不想……我……"
"对。"
"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原谅呢?"他低下和她对视,语气温柔:"有什么必要吗,这段恩怨在法律上已经消解了,你继续过你的人生就好,就当我们不认识。"
"打你呢?"
叶子伸手了下巴上坠着的泪,瓮声瓮气地回答:"你可以随便骂。"
歉。"
好像有一只沉睡多年的怪物在他的内睁开了双眼,惺忪间烦躁地咆哮着,要他扑上去,从她的嘴开始啃咬,直到把她剥得光。
一时寂静,只有排气扇的轻微嗡响。
"要我什么都可以。"
他扶着她的肩突然把人抵在墙上,手指碰到了客厅灯的那排开关,霎时,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窗外灯火通明的璀璨夜景透过落地玻璃窗落入叶子的眼睛里。
"那……那要怎么,才算赎罪?"
"好,"他轻声说:"那就试试。"
"如果我骂你呢?"
"你真的要歉?怎么样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