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次被她认错了偶然搂住,他现在只剩看到自己妹妹穿浴衣的尴尬和惊慌,再没有了那天想要立刻抱住她的渴望。
他莫名的有点尴尬,说了一句"小心",随后把手松开了。
孟宴臣望着那杯喝空了的茶和只拆开动了几块的小吃,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跟着走过去,看到叶子在卫生间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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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情不知所终,悄然逝去。
"我怎么老是惹你哭啊。"
那点外伤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但他还是用涂了药油的手掌着那两团丰腴的肉,低声安着哭哭啼啼的小朋友。
这份长达二十余年的心动戛然而止。
"因为我哭了你就心疼我呜呜呜——"
他承认,叶子笑起来很甜,哭起来更可爱,他喜欢惹她哭,但也不是爱看她随时随地不开心。
"怎么了?"
她着牙刷摇摇。
他还是会心疼她,会想要保护她,但他心里清楚,那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愿望,而是作为一个兄长的责任。
如同一场雾倏然弥散,而困在迷茫痛苦里的人在其中兜兜转转,寻找着出路,可能需要的只是等太阳出来。
饱了,回去睡觉了。"
"我就是想哭。"她瓮声瓮气地说。
"为什么?"
"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去房间我给你抹点药,不哭了。"
她把牙膏吐掉,飞快地清理完杯子,仍然摇摇,勉强笑着说:"没有。"
他忍不住笑了,奚落她:"念书那么厉害,手工也得那么好,就是人傻了点,我勉为其难心疼一下吧。"
女孩子哭了出来:"屁疼。"
现在,他等到了属于他的太阳。
孟宴臣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嘴角,看到她的眼眶,有点慌神了:"怎么了这是?美人鱼好好的怎么又掉小珍珠了?"
然而,他不喜欢许沁了。
他以为自己会在这份执念里困住一辈子,每个忙里偷闲的深夜用来偷偷想她,他以为自己真的会这一生都放不下。
在哄小孩睡觉以后,孟宴臣起去卫生间洗漱,他打开门,和里面刚洗完澡的许沁照面。她拽着浴巾往外走,脚下一要摔倒了,孟宴臣赶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她险些撞在他的怀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笑容多了起来,话也变多了,大概是被傻子传染了。
他是喜欢她的,曾经。
他以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