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十二月份过得并不安稳。
孟宴臣在半个月前突然请假了一个星期,后来在董事会上自行辞职,引起公司高层一片哗然。
“你又想干什么?”
付闻樱听着电话那tou的平静声音,她的火气更大了。
“你爸爸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你怎么能――”
“妈,国坤是上市公司不是家族企业了,哪有什么继承制的dao理啊。我不喜欢也不适合这个职位,辞职是早晚的事。”
“那你辞职以后呢?去给别的公司创收?你打算干什么?你再过两年就要结婚生孩子了,你放弃自己的事业了,还能找到什么好亲事?你准备混日子吗?”
“妈,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你......你要跟那个女的私奔是不是?”
“妈,这个词是古代人用的,我们二十一世纪guan这叫自由恋爱。”
付闻樱发现她的儿子不仅脾气ying了,话也变多了。她tou一次ti会到guan束叛逆期小男孩的痛苦,捂着额tou倚在窗hu旁叹气。
山腰的那座寺庙是可以寄住的,捐三千块的香火就能获得长达四个月的食宿服务。最主要的是,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住在这里,付闻樱再手眼通天也不会搜查到一座旅游景点的寺庙里。
接下来的日子很枯燥,无非是五点多钟伴随着钟声起床,晚上以和尚们在正殿里嗡嗡的诵经声结束一天的学习。孟宴臣打定了主意和她考同一所大学,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成人本科并不难考,但他高中时走的并不是高考的路子,而是由家里人帮忙直接申请了国外的商学院――他并不清楚脱离了学校的应试环境这么多年,自己还有多少坚持下去的毅力,还记得多少zuo题和背诵的技巧,毕竟学如逆水行舟,他好像已经被冲到下游了。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为自己的人生负责的开始。
虽然他已经三十二岁,但,还不算太晚。
叶子在前段时间下山看了心理医生。
她有点xing成瘾,大夫说是过度惊恐导致的心理依赖,需要慢慢调理,每天都要药物治疗和情绪稳定训练。
那天早晨五点多,她在吃下药后陷入沮丧的情绪里,坐在床上支起了小桌子却学不进去。孟宴臣怕她冷,起床把炉子里的灰刮干净再sai上煤炭,又打开了电热毯。他把窗hu打开一点小feng,让新鲜的空气微微进来一些。
“怎么了?饿了?”
“zuo了个可怕的梦......”
“什么梦?”
“梦到我跟你吵了架,然后我就跟一个小和尚.......在小树林里......颠鸾倒凤。”
孟宴臣温柔地笑了笑:“梦和现实相反,万一是咱们吵了架以后,我跟一个和尚进了小树林呢?”
“好像更可怕,”她仰起脸,有点忧心忡忡的说:“如果......我真的跟别的男人zuo了呢?你会跟我分手吗?”
xing瘾有点影响她的生活了,时不时冒出来的xing幻想和容易挑起的xingyu都让人难受。
孟宴臣伸手摸摸她的脸颊:
“我知dao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会好起来的,医生也说了问题不大。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解决这个。其实每个人都是有点心理问题的,我们要带着问题前进,停下来就会被它困住。如果不放心的话,就把自己交给我。”
把shenti和jing1神都交给他,由他来决定她行为的边界,用鞭打和亲吻来规训她不受控的yu望,在任何她想要越界和懒惰的时候被他惩罚――好像除了xing事,他又在其他领域发掘出一些颇有趣味的压迫,而她无需多言便心领神会了。
她的主人。
她甘愿屈膝的上位者。
她想象中温柔又严厉的男人,如父兄和导师,弥补着她半个童年和整个青春期都未曾经历的严格guan教。
“那如果我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