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董璜又在琢磨上哪儿找美女的时候,瞥见了一个美貌的少年,董璜赶紧让人喊到面前。少年十七八岁,材修长,生得神清骨秀,端丽秀绝,董璜绕着他一圈一圈打量,越看越觉心动。少年被他赤的目光盯得不敢抬,但看他仪态气质不俗,董璜多留了个心眼,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董璜一把搂住他恶狠狠地警告:“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去也得去。”
董璜又问:“你父亲是什么的?”
董璜笑笑:“你这口音不像啊?”
周瑜没说我觉得孙策特别适合,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遵循周忠的吩咐先去休整。临睡之前,周忠来到他的卧房,似乎为了确认他没乱跑,又叮嘱一遍:“我知你第一次来长安,但如今形势紧张,不是游山玩水的时候。千万藏好了,别叫人看见你。”周瑜顺从地应和着。次日周忠出门上朝,周瑜就翻墙逃了出去。
“我虽是洛阳人,九岁便随父母迁居江淮,沾染了些江淮口音。”周瑜幼时居住洛阳,本学了一口带些江淮口音的官话,他将自己的籍贯与幼时所居颠倒过来,如此一来便不容易惹人疑心。
董璜摸了摸他的手:“去个好地方――我家。”董璜改变主意了,反正董卓不喜欢男坤泽,又极喜新厌旧,不如将这少年留在自己边。
“寿春郡吏。”周瑜想了一晚上,早就给自己编好一套世,他若说自己是寻常百姓,定然骗不住董璜,但又不能将出报得太高,董璜遣人一查就容易馅。
倒也算个官宦人家,董璜想,难怪举止、衣着不俗。董璜追问:“你是洛阳人,父亲又是寿春郡吏,为何会在长安?”
从在洛阳开始,董璜就承担了一项“重要”职责――为董卓搜罗美人。董卓喜欢曼妙的女子,但他喜新厌旧,往往临幸一次就厌弃了,长安城里的女孩越来越少,有女儿的人家还要东躲西藏,董璜寻找美女愈发困难,偶尔也抓几个美貌的男坤泽交差。董卓对男坤泽兴趣不大,但面对疼爱的侄儿献上来的孝心,还是勉强收下。
周忠怒指周瑜:“你,出长安。”周瑜提剑离席,毫不犹豫地走向大门,又听见周忠在他后喊,“回来!”周瑜停住脚步,不肯回,听着周忠把话说下去,“董卓的人日夜在街上搜寻美人,你能平安走到这里是你运气好。我替你去找孙策,你留在家里,别让任何人看见你。”
周忠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劝一劝他:“阿瑜,你今年十七了吧?该玩够了。找到之后,和他分开吧。”与周尚不同,周忠并非从小看着周瑜长大,前一次见到周瑜,甚至是好几年前,是以他用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自己的族侄。他对周瑜的了解都来源于周尚和其他族人的描述,可在朝廷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本领,还是让他一眼发觉周瑜的失落,他说:“要以一个坤泽的份维持周家门,并非易事,你需要一个能协助你经营周家的伴侣,孙策不适合你。”
周瑜霎时红了眼眶,看得董璜心里一颤:“去岁父亲病逝,我扶柩还乡,又赶上洛阳动,只好随大人们来了长安。”无论回答还是演技都无懈可击。
少年出惊惶的神情:“不,我不去。”
董璜忍不住环住他的肩轻拍了拍,算作安,却又把人往自己上带了带:“是坤泽吗?”坤泽不在雨期的时候便没有什么气味,董璜也分辨不出,只是见这少年美貌非常,唤来碰碰运气。周瑜点了点,董璜乐得眉开眼笑:“哎呀,像你这么漂亮的坤泽,不能在外面抛面,很危险的。来来,跟我走,我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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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忠对孙策的厌恶溢于言表,周瑜想为孙策叫屈,又无可奈何:“他没有坑害我,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为了向我求亲,他本不用去这件事。”
“那你告诉我,到底要他怎样,才可以应许我们在一起?”
董卓在搜寻美人?周瑜心中顿时有了筹谋,只要他先一步接近孙策的目标,自然可以被孙策发现,岂不是比没没脑地大海捞针容易得多?他转过看向周忠,乖巧地:“多谢伯父。”
周瑜警惕地问:“去哪里?”
周忠冷笑:“似这等鲁莽之徒,更不可能把你交到他手里。”
周瑜学着洛阳官话回:“舒瑾,洛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