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很多人成婚好几年才有孕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再试试呢?”以前孙策有犹豫,他不希望周瑜承担额外的压力,狠着心对周瑜一次次的请求视若无睹,他还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现在既然已经完成标记,他只需要一条捷径,哪怕不择手段,他要尽快和周瑜确定名分。
那第一位老人又说:“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备点吃的。”
老人长吁短叹:“祸事,真是祸事。”他给二人让开门,“进来吧。我家没有厩,这啊,你们就栓在屋子外边。”
“这次不一样了。”孙策安,“他总不会让人强行覆盖你上的标记吧?”
周瑜哭笑不得:“我们从长安来的,不是坏人。”
可他们到的时间有些晚了,家家门牖紧闭。两人在村中转了大半圈,竟发现了一所称得上致的院子。虽然新漆的大门也对他们紧闭,孙策还是决定碰碰运气。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门,打开门的是一个颤颤巍巍似乎连站着都费劲的老人,眯着几乎只剩两条的眼睛打量来人。
“嗯……夫君。”可周瑜狠不下心,如今堂下唯有嗷嗷待哺的小侄儿,他的伯父将来能倚仗的只有他了。
上的周瑜笑了下:“是啊。”纵然是布麻衣,依旧俊美得宛如天神。
孙策把血衣埋了,穿上从村子里顺来的制衣衫,质地比起他上回偷溜进周家穿的家仆衣服尚且不如。褐色的上衣拿一他自己编的麻绳系上,短了一截的被他干脆地卷到膝盖下方,倒像是上要下地的农夫。但出的那两截白皙壮的小,又半点不像个农活的人。孙策的发还哒哒地挂着水链,他不着急绾起来,用发绳在束了个结,一把尾似的发丝散在背后。
“老人家,我们奉命去南方送信,经过此地。不知可否方便借宿一晚?我们可以付钱。”
孙策发觉周瑜盯着自己出神,问:“怎么?你夫君太好看了?”
那老人眯着眼睛把他们看了又看,也不知看没看清,说了句“稍等”,关上门就消失了。孙策和周瑜面面相觑,等得快要放弃之际,大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这回老人后还跟了一个老人,年纪不比前一位年轻,须发稀疏,唯有面庞红饱满,穿着几乎褪色的锦衣绣履,颇有讲究。锦衣老人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借宿啊?从哪儿来的?不是坏人吧?”
“长安,”老人脸上竟然出惊恐之色,“那董卓不是在长安吗?”
周瑜的这衣服显然合得多,成色也比孙策那新一些。他们两个人量相仿,两衣服的尺寸却差很多,总有一个人要不合,孙策把更好的这衣服留给了他。
他轻吻恋人的鼻尖:“可我们十七岁了,我不知伯父还愿意等多久。”
孙策高兴地给周瑜递了个眼神,今夜的运气果真不错:“多谢老人家!”
?s i mi sh u w u .com
两日不见追兵,二人估摸着安全了。如今天下山林立,董卓的手未必能伸多长。因此这天夜幕降临时分,远远望见前面一座村庄,两人便决定留宿一晚。只要有人家愿意收容,纵是破屋烂炕,也比风餐宿强。何况孙策正易感期,忍耐不了多少时间,幕天席地的交合总让周瑜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窥伺。
周瑜被他逗笑了:“我伯父乃谦谦君子,才不会这样的事。”可万一他找到个不介意自己被标记过的人呢?以他的门第、相貌和才学,周尚真的找不到心甘情愿联姻的对象吗?周瑜想起袁宇,他怀疑袁宇就不会在意。
子,你去向伯父求亲,他就无法拒绝。可是……”他知孙策不会赞成他冒险,一直没有纠正孙策的错误认知,就是希望借助这个错误,早点怀上孩子,可惜事与愿违。周瑜想过会不会是避孕方的副作用,但他相信保姆,只要避孕方有任何一点伤害他的可能,保姆一定不会给他用。
周瑜看他神情,猜想这老人大约不怎么喜欢董卓,那是最好:“是,如今长安大乱,我们决定到南方去避乱。”
“如果他还是不松口——”孙策吻了吻他的指尖,“那我带你走。”
孙策听得心花怒放:“阿瑜也是,周郎国色天香,穿什么都好看!”这话显然周瑜不太受用,没理会他,拍先行。孙策喊着“等等我”,急急忙忙上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