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难过地亲了亲他的发:“别怕。”周瑜想他不是害怕,只是受够了一个人面对那些猜疑的目光。
“伯符――”孙策认真地注视着周瑜,等待他说下去,“这次你陪着我。”
黄盖眉一竖:“你一个人当糟老去,我还年轻着呢!”
,勾了勾角吐出两个字:“傻瓜。”孙策抓住他的手扣在桶上,被嘲弄的气愤激励着他暴地撞进周瑜,律动的肉拍起放浪的水花,孙策咬住爱人的后颈疼得他发出长嘶:“嘶……你轻点,伯符……”
孙策笑了笑:“韩叔叔,你忘了,我早就是父亲了。”韩当、黄盖等人不约而同地出错愕的神情。纵是转瞬即逝的变化如何逃得过心思缜密的周瑜的眼,顿时像被卷入了腊月猎猎的江风中,遍生寒。孙策托起周瑜的双手,安抚地轻拍他的手背。周瑜抬起眼帘注视着爱人情蜜意的眼眸,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微笑。
徐琨一愣,他军务繁忙,自然不会留意这些琐事,应付母亲:“明日晨会时我问问。”看到孙氏神色不曾放松,徐琨随口又说,“说不定是给周瑜叫的。”
徐琨在孙策宣布散会后逆着人群走到孙策边,他的举动引得几位好奇的将领特意放慢了步子,为了多听上那么一耳朵。徐琨压着声音问:“听说伯符昨日请了郎中,难是旧伤复发?”才走到了门边的程普一听,紧张得停下脚步。
“这不是告诉你了?”早晨的嗓子有点干,周瑜说气话来哑哑的,“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有请郎中把脉,没有早告诉你是怕空欢喜一场。我只是,凭着经验――”说到这里仍然有些不可思议,在爹爹这件事上,他居然是有经验的。周瑜又想起怀孙绍时堪称荒诞的经历,使他在这种事上分外多了个心眼。
孙氏搁下了手里的针线:“那周公子,要跟着伯符到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在军中同卧同出,向来不避人,众人都对这段关系心知肚明,但到底两人无名无份,闲言碎语越发不中听起来。孙氏看不明白周瑜:他若不想跟着孙策,却愿意陪着孙策征战了这么一路;他若想跟着孙策,却一点不着急婚姻之事,这实在不像一个坤泽该有的反应。
全军紧张地着进攻刘繇前最后的准备,孙策的姑母孙氏听说白天孙策喊了郎中,担心起前段时间孙策在战场上受的伤,边给徐琨补战袍边问:“伯符请了郎中?是不是那上的伤没好透,还是又生病受伤了?”
“够了!”程普不耐烦地打断剑弩张的对峙,吼,“刘繇还在曲阿里,怎么你们要先打一仗?”紧张的气氛顿时被三个当事人收起,徐琨大步星也不回地走出营房。
“表兄。”孙策的声音格外冷峻,很少有人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帐篷里的空气一下子仿佛凝成了固,其中的人呼都费劲。孙策走到徐琨面前,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案板,盯着徐琨的眼睛严厉地强调:“孙绍是我的儿子,我孙策的亲儿子!”
孙策扣着他的手指:“过两天就进攻刘繇了,我们一定能赶得及在你显怀前举行婚礼。”
周瑜正打算若无其事地离开,忽地被孙策捉住手腕。孙策朗声向众人:“本来打算破了曲阿再宣布这个喜讯,既然表兄问起――那就恭喜我当父亲吧!”周瑜的脸颊一,一抹胭脂色迅速浮了上来。
徐琨拍着孙贲的肩感慨:“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啊,都生怕别人看低了自己,也难怪伯符上赶着给人当父亲呢。”徐琨的视线若有所指地瞟向周瑜,那年轻的坤泽竟然毫不畏惧地瞪回来,徐琨一时心气上涌,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徐琨沉默了一会儿,猜测着母亲会有的反应:“似乎听伯符提过,要在吴县完婚。”孙氏如他所料地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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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周瑜是被孙策的笑声吵醒的,懒懒地睁眼,他的爱人撑着脑袋在他枕边观察。同以往的很多个清晨一样他应该在发现周瑜醒来的时候落下一吻,可是今天没有。周瑜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作,便翻个打算再次入睡。孙策贴近他躺下来,摸了摸他的小腹:“我想了一晚上,终于想通了――你怀孕了,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营帐里一时竟沉寂下来,徐琨的脸上掠过讶异之色,还是站在后面的韩当先出了声:“恭喜恭喜。”韩当拉着黄盖的手感慨,“没想到这么快,伯符就要当父亲了。这孩子将来得叫我们什么?‘叔爷爷’?哎呀,我们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