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先前没有注意到地方,跟着委托函一起寄过来的那套公寓钥匙放在我家,你帮我去调查一下那个公寓到底是谁的。以及那栋公寓主人的亲戚关系。”
奈布闭了闭眼睛,从内衣口袋翻出了那张自己的照片。棕蓝色大衣的自己,目光冷漠,站在混乱的凶杀现场左右徘徊。那不可能是媒拍下的照片,他向来不允许自己的正脸公之于众。现在回忆起来那不正是囚徒的第一次作案现场吗?那个角度......奈布在脑内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当时就是穿着一科研的白大褂站在纷扰的人群之外那样打量着自己吗?
“是这样吗?”小警察愣了一会,下意识问。
“这个,不太好吧”奈布看不了他这个样子,别开眼睛“之前已经很麻烦你了。哦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啊,我的班次刚好出了点问题,又听见了噩耗,忍不住过来看看。”奈布回答。
已经不需要诺顿的查询了,奈布百分之一百的断定那个犯人就是囚徒,现在的一切包括那封委托函都是对方寄来的挑衅。只是巴尔萨夫妻是否确有其人,是否已经遇害,还是只是借用了其的名号都以不得而知。那么麦克呢?他在这出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诺顿最终叹了一口气,“好吧,谁让我总是惯着你呢?那么你要查什么?”
“那.....那,你还来我家里住吗?”麦克挠了挠脸犹犹豫豫的问他,虽然是询问,但是那充满希望的眼睛却好像一旦被拒绝就会伤心的下眼泪来。
斗殴。年轻的警察特意强调了这两个字,他们已经给案子定了。没有出的后街老鼠,没人愿意调查。警察们也不想惹这个麻烦,只要把事情压下去,诺尔尼斯就还是那个平静安详的诺尔尼斯。奈布为他们的态度感到不耻,但是他不会愚蠢的在这些人面前展现出来,于是他低下略一思索,重新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是我和他毕竟有几面之缘,觉得他可怜。就算是去世了,也总要有个人理后事。我想大概是没人情愿的,如果我不也会良心不安。”
奈布以朋友微份要求看一眼尸,警署的人互相难为情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腼腆的小伙子站起来对奈布说,“实话实说吧先生,我们知那个幸运是个孤儿,如果没有特别强烈的委托意愿这种斗殴的恶事件我们不会特别调查。那几个有可能的犯人我们也已经在派人盯着了。”
“话题转移的太明显了吧!”麦克抗议,有些失望,“警察
交代完毕,俩人简单的寒暄后各自挂了电话。奈布推开门走出了电话亭,打算去警署一趟亲自看看那个尸。那封没没尾的信就到那里就截止了,他不可能再据那封信为基础来调查案子,那样就彻底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不是吗?
“奈布!”他说,“你不是走了吗?”
警察摇摇,“当然不会,只是为您的善良感到羞愧。”
至于富人们,他们才不在乎那一两个无辜的死人,最多在项目的最后一页为你加上一句XXX应公殉职、XXX自愿参与实验,为人类在科学领域的探索出了卓越的贡献。
那边沉默。
他如何能不清楚,那是囚徒的作案手法,挑衅的、高调的、示威一般的嚣张的作案手法。当年为了找到他的破绽,他曾经多少次和那家伙在酒桌上假情假意的推杯换盏。但就算是这样,最后仍然没能把他定死在监狱里,他天才一般的脑让他为上面立下了不少功勋,积攒了不少财富。他的价值远远地大于他的罪恶。
奈布不太明显的笑了,“落荒而逃可不是我的风格啊,何况现在我有了不得不查下去的原因。”
很快他们安排了人带奈布去了太平间,小幸的尸被盖上了白布躺在阴冷昏暗的房间一隅。奈布带上塑料手套掀开白布,尸入目的那一瞬间奈布还是震惊了,他最初仍然给斗殴致死留了一个选择空间。
说人人就到,奈布离开太平间走出警局的时候,看见了刚刚被警察们放出来了麦克。麦克看见他还惊讶了一瞬间,继而欢快的跑了过来。奈布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还不能确定麦克的立场,但也许......也许他真的毫不知情。
“不然呢?”奈布反问,“难这件事还会有什么阴谋吗?”
最终,他只经受了几年的牢狱之灾。奈布还记得那天法庭之上对方嚣张的笑容,被推搡着带走前回过来对他放肆的招了招手。他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帮帮我,诺顿”奈布说。
不过至此,这个想法就完全破灭了小幸的面完全损毁,惨状令人不忍直视。上倒是还算健全,除了零零散散的刀伤和淤青,真正致命的伤来源于后颈一块焦黑色的肤。看到那个伤口奈布浑一震,他如何能不清楚,那是强烈的电击留下的伤痕。凶手会在电晕被害人之后在一个安全的环境实施暴行,随后曝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