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奈布仰起来。

        “你――”奈布说，“我？”

        东西凑到嘴边，奈布却又犹豫了。杰克没有促，耐心的举着，片刻的犹豫后奈布还是张开嘴轻轻探出一条可爱的，小心的了一口杰克手里的饼干，随后从杰克手里咬了过来。倒不是奈布轻易地相信了这个陌生人，而是实在没有怀疑的必要，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没甚可图，亦没甚可怕。

        杰克按住那条，装模作样的发音，“杰、克”

        奈布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

        可是这样的温柔应付小人鱼确实足够了，他已经很久没被这样小心呵护着了。从这一刻开始，他被人细心、妥帖的照顾了很多年，在这个虚假的温的摇篮里。曾经一度，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归宿，找到了终点。

。杰克莞尔一笑，他拿了一包饼干，带着煮开的牛上了楼，这会儿撕开饼干泡着牛喂给奈布。阳光、阴影、气氛……一切都符合杰克的设想，这让他非常愉快。

        这句话奈布经常听见，他思考着杰克上一句话的意思，缓缓点了点。杰克笑起来，手指点了点奈布的嘴角――这似乎是一个提示的信号，接着他突然把手指伸了进去――“唔”奈布有些发愣。杰克搅动着那条的，奈布的牙齿时不时咬住他的手指。那力轻轻地，像是小猫乱舞的爪子又像是飘扬的柳絮飞过，让他心里的。

        “我说……我教你、说话、和人类，不和我、交”杰克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轻声问，“好不好？”

        奈布听得懂的词汇越来越多，偶尔也会蹦出一两个拗口的词汇，他们之间的交变得越来越多。有一天，杰克把奈布抱进浴室，他放了一缸的热水把人放了进去。奈布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向杰克的方向凑了凑。杰克挤了几滴洗发水滴在奈布，手指有轻有重的帮他按压起来，轻轻挠着少年的，舒服的这人快要睡过去。泡沫顺着奈布浅棕色的发梢动到肩膀，然后落入温热的水里。

        “我教你说话好不好？”杰克问，“人类的语言。”

        一条失明的小人鱼和人类之间隔着沟通的障碍，他听不懂节课再说什么，也无法告诉杰克自己在想什么。杰克对待他可谓付出了百般耐心，仿佛要把自己全的温柔都交给这个悲惨的小家伙。这么说也不恰当，毕竟温和的待人接物一向是杰克的习惯，毕竟造成奈布境遇至此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杰克。

        杰克眯起眼睛，就着水涮了涮自己沾了泡沫的手，手指抵在奈布嘴上。

        “听懂了，就点点”杰克抚摸着奈布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