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把手贴在车窗上,隔着玻璃凝视着他,如果刃看到这幅画面估计又得大笑出声: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的手从来只是紧贴在玻璃罩上幻想着抚摸他,眼睛只是隔着玻璃凝视他,就这样你却还自认是这个展品的所有者!
在丹恒睁开眼睛的前一秒,他终于动了,手伸向了自己的衣兜,他取出了一个密封袋。
他突破了那个玻璃罩,贴了过去,整个笼罩在那个熟睡的人上。
然后景元冷冷看着年轻人被击碎,现在那个年轻人的碎片跪坐在这里,看着手机上的讯息,那是昨晚十点钟他前往犯人所在地前发给妈妈的问询,问他安顿好了没有。
景元的所有思考汇聚成这一个问题,比起嫉妒,他更恐慌的是这个,他是不是从未被妈妈信任过,他攀登那么久,是否从未靠近过那颗高举着的心哪怕一点点。
丹恒说已经安顿好准备睡下了,让他放心。
景元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懂,他聪明的大脑现在无法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妈妈要骗自己。
那里面装着从男人雕刻室里带出来的迷药。
他没有闻到任何别的男人的味,他抬起脸扫视这,莹白无瑕,看着纯稚无比。但景元知它被邪恶的蛇侵染过,于是他左看右看,真的看出来一熟透了的色。
景元的大脑依旧没有在思考,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返回自己的车取了一些工回来,很简单很安静地撬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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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凝视着车里的妈妈,妈妈把车前座放平,外套搭在自己上,就这样简陋地睡去,他从昨夜到今夜都未得到好好的休息,所以他现在睡得很沉。
那个男人对您了什么,在那张床上,在那个沙发上,他了什么,他强你了吗,他的阴进你的子了吗,您被得叫那么大声,我从监听里听得一清二楚,可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偷偷躲在这里。
他看到丹恒的眼抖动,睫颤抖起来,他刚刚的动作要惊醒他了。
景元一动不动,看着丹恒即将睁开双眼,他甚至咧开了笑容。
他开始无阻碍地近距离看着自己的妈妈,柔的黑发,敛起的双目,清浅的呼。
“没有人能够得到他!”那个红眼男人的狂笑毫无征兆地刺进景元的大脑,他晃动了一下。
瓶应该他自己用,给妈妈的那瓶应该据他的味来设计。不过年轻人很快就决定要去表白了,他没来得及重新定制一瓶,他飞奔向心上人家里。
您不信任我吗?
“不……”景元抖着手解开了丹恒的子,把内扯到一边,他的脸埋下去,埋进那个里使劲嗅闻。显然妈妈是在家里洗过澡出来的,他只闻到妈妈清冽的香味,泛着丝丝的甜,不像他,上全是烟味,还有干涸的汗渍和搏斗后凝固的血迹。
“……妈妈”景元梦呓一样轻声呼唤了出来,在这个称呼脱口而出后,那些压抑的情绪终于倾盆而出,景元到此时才察觉到自己麻木得吓人,冰冷得好似块铁。
“……妈妈!”景元又颤声轻呼了一次,这次他的情绪激动了起来,那些被克制的思考突破了理智的枷锁,景元几乎狂乱地想着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