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聊聊……我想和你说说话,你不想和我交一下吗”丹恒一边柔声说着一边瞄向男人。
他瞬间如坠冰窖。
刃有一下没一下地着他,眼底带着玩味的笑意,那个眼神,男人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知那些赞美和顺从只是丹恒的援兵之计,所以即使心神漾也不会沉醉,同时他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动摇自己的行为,这个傲慢的家伙只是高高在上看着丹恒拙劣的表演。他不慌不忙,只因为他确信丹恒是他的掌中物盘中餐。
“交?”刃咧开嘴笑起来,好啊。
“但是语言是会骗人的,只有眼睛不会,透过眼睛能直接接到人的灵魂,我希望我们之间完全坦诚,就用它来吧。”刃额紧贴丹恒的额,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看到了一个不屈的灵魂,这样的人怎么会顺从他,顺从只是为了更激烈的反抗。
丹恒看着刃赤红的双眼,里蕴藏的东西只让他感觉无法呼,他不想看也不想碰那个人的灵魂,他下意识扭想避开视线却被刃着下巴掰回来,丹恒于是闭上双眼。
“不要逃避,你恐惧他人灵魂的重量,恐惧别人的热度,所以你总是在逃避,这会让你看不清真相。”
“比如那个警察。”在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丹恒猛地撑开眼睛恶狠狠看着他。
“你待他像普通朋友,可他看你的眼神早就把你当所有物,丝丝缕缕如同蛛网,他每天都在用这视线侵蚀你强占你,你是他的猎物,但你对此一无所知。”
这份错位迟早会演变成激烈的矛盾,但是。
“但是他已经利用我得偿所愿了对吧?”刃知那个男人是在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他不清楚那是什么,直到前不久,他暗中调查丹恒被男人藏在哪里,他窥伺着那个男人的眼睛时,那个曾经因为不满足却被强行压制,为此痛苦不堪的灵魂停止了咆哮,像个被顺着抚平了的动物,平和得不可思议。刃知那份错位被消解了,这就是那个男人的目的。
刃知自己是这过程中的一环,他不知景元是怎么到的,不过他不在乎,早在发现景元窃听线的时候他就不在乎,景元想从丹恒上得到什么又成功得到了什么他也不在乎,他一直清楚凝视着这件珍品的不止他一人。
他唯一在乎的是,那个自私的游客把珍品私藏了起来。唯独这点不能忍耐,所以他采取了行动,反手自己藏了起来。至于他现在的行为和那个自私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对方是主动行为,他是被动的反击措施,当然不一样。
丹恒听着这个疯子絮絮叨叨的谜语,气得浑发抖。
一派胡言,狗屁不通!刃蛮不讲理地把那个野蛮的灵魂紧贴过来,他凭什么不能避开,凭什么叫他直视。还有景元,这个混有什么资格提到景元,他差点害死景元!
丹恒愤怒地和刃对视着,而从刃的眼睛里他确实看到了什么,尽他不想看到。
他看到了一个不似人样的怪物,在荒漠中毫无方向地摸索着,疲力尽又不甘心放弃地四肢并用向前爬行着,因为寻不到出路,痛苦不堪地迷惘着。
灵魂上的紧密贴合比上的坦诚相待更挑战丹恒的神极限,这比强他还难受,这个神病似乎本没有心之这种东西,他的灵魂赤着,面向自己完全展开,即使他的灵魂狼狈不堪,难看至极。别说回馈,丹恒光是面对着它都感觉力量被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