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评价是————不合格。”呼带来的气拂过少年耳侧,激起片片颤栗,这是爱德华的窃窃私语,黑发绿眼的男人笑着将这残忍的结果告诉面前的男孩。
“怎么生闷气呢,我的小王子难不想知考结果吗?”这句话成功引了秋泽柊羽的注意力,他抬起定定的直视爱德华微眯的眼睛。
但是秋泽柊羽,你不准哭,你已经是个独立很久的大孩子了,白发绿眼的少年倔强的想要保留自己的自尊。
带着意的微妙感蹭乱了秋泽柊羽的心,让他优美的脖颈也情不自禁的泛红,只是眼里依然雾蒙蒙的,蕴藏着将落未落的泪珠。
少年没有发现黑发绿眼的男人穿着浴袍从侧门走出来,坐在床上,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然后才对他的孩子出声。
“所以我想。”爱德华停顿了一下,着秋泽柊羽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对视,然后笑容溺的接着说。
于是他出乎常理的没有用沉默折磨他倍受煎熬的爱子,反而像是他八岁之前那样亲昵的把他搂进怀里严密的禁锢住,大手摩挲着少年被西装包裹下柔韧的腰肢,然后慢条斯理的一一啄吻他白皙的脸颊,像是每个爱怜幼子的父亲,即使秋泽柊羽才刚过十六岁生日。
“过来,柊羽。”他张开双臂,像以前每次一样呼唤孩子来他边,但回过神秋泽柊羽眼睛水的瞪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坐在了床的另一不说话。
爱德华注视着一切,办公室的大屏幕亮着幽幽的蓝光,他看着贝尔摩德带着他的孩子在舞会穿梭,与每个人交谈,或是艳丽或是清淡的酒水在他们手上一一轮换,直到宴会结束。
爱德华没有出席这场宴会,爸爸是对他失望了吗,少年有点委屈的鼻子,想要现在就给那个男人打电话,但又倔强的咬着,沉默着。
虽然早已好了心里铺垫,但少年的心底还是不可抑制的泛起失落,一种哀伤和惶恐的情绪扩散开来,就像小时候经常会出现的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忍不住想要像以前一样去抓爱德华的手。
秋泽柊羽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错开与爱德华对视的目光,对结果并不意外,不如说他早已预见,素质的薄弱让他无法适应长时间高强度作战,只能选择短时间爆发,在跟着琴酒的行动组那一年也接受了自己力上的短板,果然比起亲自动手他更擅长全局指挥,想必爱德华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下一年就让他转到朗姆那边学习了。
“爱德华,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呢,孩子,物,还是……”秋泽柊羽并不排斥爱德华过于亲密的碰,反而有些怀念,小时候只要不训练的时候他都是和爱德华呆在一起,也热爱那种肤相贴带来的温度和安全感。
秋泽柊羽轻车熟路的摸回自己在这里的房间,打开房门的时候意识还是清明的,酒让他的脸色微红,他有些走神,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地毯,看起来还是有点喝醉了。
他的短板太明显了,无疑到达不了继承人的完美标准。
爱德华也不恼,轻笑着起然后坐在秋泽柊羽边,轻描淡写的把少年困在了他创造的狭小空间里。
但爱德华还是把他叫回总,对他丝毫没有失望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爱德华还年轻着呢,他这个继承人无关紧要,他如果想要的话……有的是人愿意……
“柊羽,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理所当然会让你继承我拥有的那些势力人脉以及相关的一切。”爱德华的就搁在秋泽柊羽的肩膀上,今晚他的心情一直于水平之上的好,连说话都坦诚许多,说完还蹭了蹭少年紧绷的下巴。
爱德华愉悦的看着他的孩子逞强,明明心里难过得不行,眼眶里的泪珠都快要掉下来了,但还是咬着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他就靠着门框发呆,眼睫低垂一动不动,像一尊悲伤的雕像。
“既然你现在不能全盘接受这些东西带来的重量,那么可以作为我的偶,我们一起承担也是很棒的选择不是吗。
“但你之前说过,希望我以继承人的份在今天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没有到。”对此秋泽柊羽的心情有些苦涩,即使他不愿承认,但事实如此。
他总是猜不透爱德华的想法,就像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这位组织boss年少时的风产物,还是用来打发时间随手捡来的玩意儿,但对少年来说爱德华是秋泽柊羽唯一的亲人和情感寄托。
灯火通明,前来参加的组织高层纷纷对宴会主人公致以真诚的祝福,这无关秋泽柊羽的份和小时候相的情分,是冰爵出色的能力让他获得了来宾的尊重。
爱德华仔细的描摹着秋泽柊羽的面容,他看着他从刚被接回来的时候胆怯的幼童,长成现在的清俊少年,就像看着一颗果实成熟,现在正是由他宣判最终结果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