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出自于分家。”蓝染接着解释，并对森教导着说：“瀞灵廷有五大贵族，实际上志波家族早就有衰落的迹象了。主家无人，如今当家的都是分家一脉，志波一心也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旗子，事实是‘志波’在五大贵族中早就没有话语权了。”

        原来是这样。森认真听着蓝染的解释，也就想明白在这背后即将可能形成的发展了。

        “五大贵族中有人想将其变为‘四大贵族’，而瀞灵廷……”说到这里，蓝染角扬起的弧度转变为了讽意，“为什么派出的是志波一心而不是朽木白哉？”

        确实……朽木队长上任队长已经不少年了，同时又是朽木当家，他会比志波队长的实力弱吗？而且所有人都知，六番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他们番队的成员皆是出自于朽木家族的人，或是与之结亲——即入赘到朽木家的人。可以说六番队完全是一个实力强劲的贵族队，他们不会纳入外姓人员。

        啊，倒是有一个例外，和森同期的阿散井恋次，原本也是五番队的席官，只不过格使然，有些难以教。后来好像是因为蓝染队长的调动“请求”，而被朽木队长破例纳入了六番队……但蓝染说了些什么对方才松口答应，森并不清楚。

        她对贵族的了解不多，只能默然，等着蓝染继续说下去。

        “毕竟朽木家是王室的忠实拥护者。”蓝染的眼中浮现了一些不加掩饰的嘲讽冷光，“想要瓦解掉五大贵族，自然要先剔除掉最弱势的。因此必须选择志波一心，这一点，看来他们是与我不谋而合了。”

        “……”所以说，领导者们也选择了日渐没落的志波家……听着队长富有深意的话语，森仔细一想就理解到了其中义，无边的冷意从她心中不断攀升而起。

        没想到这件事的后面除了蓝染的主导，竟然还隐藏着贵族之间的内斗，这令森又一次亲眼见证到了瀞灵廷的另一面。同时她的内心也深刻感受到了这完全与她心中信念相悖的巨大反差，这种震撼与冲击她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述出来。

        她知尸魂界有千年的发展史，可是千余年了，真的还有必要还存在这些古老、刻板、又封建的制度吗？为什么不能简简单单的呢？若是她面对的现实，真的就像真央学院的导师们所教导的那样——就只是维护三界和平该多好……

        果然像蓝染队长说的那样，凡事一旦掺杂了望，就会变得不再纯粹。

        “现在你还认为，这样的瀞灵廷是你想守护的世界吗？”直到如今，蓝染才有百分百的把握向森问出这一句。因为他此刻才确定，她原本一直坚守在心底的信念已经彻底被残酷的现实给颠覆了。

        他凝视着森，有些期待于她是否会给出不同以往的答案了。

        “我……”森抬眸看向目光熠熠的蓝染，心中如被重击，她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眼：“蓝染队长……我只想守护正确的世界。”对于这个问题，她给不出正确的答案，她没有资格去评判领导者和尸魂界的对错，唯有说出心中所想。

        “呵……”蓝染轻声笑了出来，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浅浅附和：“你说得对……正确的世界。”

        这个问题对于他的小桃来说确实有些过于沉重了。但至少她认同现在的尸魂界是该出改变了。而这样下话音的称呼与回答，或许也是在对前几十年对他的不解、疏离、还有隔阂而变相表达着谅解。

        让森心甘情愿地站到他边来，这也是蓝染这几十年来的目标之一，如今终于真正地达成了。从他和森这些年来的僵关系来看，无一不说明了，曾被他判定为弱的“感情”，并不能用计策、数据、以及结果来衡量，过程也是极为重要的。

        一旦用错方法，就有可能落入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