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站在家门口时还在感叹。

        太轻了，怎么会这么轻。比想象中的还要轻。虽然一直轻飘飘的，他一直这么觉得。

        个tou小就罢了，读书时ti术就总在找茬翘课。太阳晒一晒也受不了，出一点汗就揪着衣角抱怨没完，今天鞋没穿对昨天运动服不可爱，一千万个借口就是懒散的不行。

        所以shen上没肌肉到chu1都ruan趴趴的，nie起pi肉可以恶劣的晃，冬天ruan绵绵的夏天凉乎乎的，fei瘦相间zuo一小盘烤肉味dao应该不错。

        “那等我死了，悟把我吃掉好啦！”你说。

        那也太奇怪了。他想。

        二

        抱着你掏钥匙不太方便，但又总不好单手搂着。

        索xing家门钥匙自己掉出来了，是你的。叽里咕噜一大串，花花绿绿，挂的乱七八糟满满当当。统共几把钥匙，挂十几个小玩意。

        你举着三丽鸥的大耳朵家伙鼓着腮帮子说是代餐，怪就怪正主忙得要死成天到晚见不到人影。他弯腰捞起来，摩挲了一下，白色胶注玩ju突出的脸颊已经磨黄，隐隐有发黑迹象。

        这玩意怎么ca啊，用洗衣ye？他嘟囔着说，伴着锁眼被层层推进的咬合声。

        “我回来了。”

        一般回来时你总在家的，钥匙不是必需品。往往不知dao之前在干什么坏事，会连蹦带tiao从里屋冲出来开门。

        “拖鞋呢？光脚会着凉啦。”他会把你拽着托起来，像托小孩那样两脚离地。

        你两tui缠着男人的腰把自己全挂在他shen上，往卧室走的途中给他指歪倒踢翻掉在客厅和餐桌边的鞋，“帮我捡起来啊。”

        你是会撒jiao的，拿脸在他颈窝里蹭。

        从来没捡过，或者真捡起来过一两次吧。

        把你放进浴缸前没多想，但很自然的就放进去了。

        或许该先垫块浴巾？

        你洗澡总要嫌冷的。挑完地砖的mao病就挑浴缸的问题，一会形状不好一会白瓷不是上品，一起洗的话废话会少一点。脸会涨红，不该是因为泡太久热水。

        笑了一下，倒是该犹豫的问题上没分心。

        但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所以拉开洗手台抽屉，细长的工ju组反着寒光。

        总不能一样的错误再犯一遍。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想了两秒，刚转向你，就没忍住笑出声。

        “喂……要知dao自己这次真的大便都失禁了，到底会是什么表情嘛。”

        你说讨厌背对他的ti位来着，形状问题，刺激的地方很糟糕，总感觉后面被挤压着，jing1神压力很大，“分散jing1力的好么！一直要分神提心吊胆的……别笑啊，再笑ruan了，我要面对面，悟你倒是快点啊！”

        zuo爱都闭不上嘴的家伙喜欢闭着眼，不矛盾么。

        他把褪下来的衣服扔在地板上，开了水龙tou习惯xing试了一下水温，帮你冲洗。

        “早知dao有今天倒是让老公试试gang交啊……”他嘟囔了两声，好像听见你熟悉的语调说“才不要呢想的美”。

        定神看了一会，隐约觉得你了无生气苍白又任人宰割的样子真有点像将被chu1理好端上餐桌的某种畜牧食用动物。

        是不是不该用热水来着，算了，冷水搞不好要滋哇乱叫的。

        明明是下意识的自问，却一定程度上化解了方才脑子里冒出来的恐怖错觉。

        清洗消毒剃mao按摩。

        不知dao该向谁问，这种时候是该任自己乱想个没完还是专注一点以免出差错。不过shen边既不认识有类似经验的人，又没太大必要——硝子的话，guan刨不guan埋，大概也没干过这个。

        看着颈动脉上工整的切口、插入的动脉guan和静脉里的引liuguan，愣了一下。如果胡思乱想着就能无知无觉zuo完，似乎也不是件坏事。他去连接墙角的防腐泵，皱着眉tou用导guan导入颜色鲜艳质地胶稠的ye剂。

        太难闻了。

        抽拉引liuguan，打开机qi，暗色的血ye从导guan里pen出来。

        “在往你shenti里灌臭水啊，那个，防腐剂。不生气嘛？真的超——难闻。”他蹲在浴缸边歪着tou戳了戳你的脸，ma上停下动作，因为pi肤没弹起来。

        甚至有点害怕了。

        一边脸瘪了你不得气死。

        好在虽然很慢，但依然膨回去了，摘掉挂在鼻梁边的墨镜，眼睛没眨的盯了一会，这才松了口气。

        可能瓷质确实一般？血ye吵闹的顺着导guan被泵ding出来，贴着浴缸bi溅出一片深红再转着弯打着旋的沾着你的小tui肚liu进黑乎乎的下水口里。

        三

        他托着下巴等了不知dao多久。

        功率开的不小，所以可能也没多久。

        “所以为什么不选红色的啊，蓝色药水不是搞得更惨白了嘛！”他抱怨了两句，确认涌出来的yeti不再带一丁点血色，才关掉电源ba掉导guan，收尾动脉灌liu防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