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太知吧，如果理得当的话没有四肢也可以活下来哦，人这种东西。”你抽了一口，皱着眉看烟，说怎么这就没了。接过递来的整包时并拢两指拍了两下，边抽出一支边抱怨放久了烟丝都干了。

        “明明已经看了一万遍了吧，会害羞的。”对方这样调侃。

        你瘪瘪嘴哼哼了两声，说，“虽然是自满的话，但我厨艺其实很不错的。”

        “您知，那一位也知，因这次事件牺牲阵亡的咒术师并不……”对面似乎哽咽连一下，你没有打断，但也无法把话说完。

        对方抽了口气又叹出声，像把生命本也一起郑重的吐出去。

砍九个这种无用功，唯一能的，是教化。”你说，“是教人如何取火驾驭火使用火，是选择是思考是判断。这个很难的，所以很累人。”

        你说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绞尽脑汁的想要永远据为己有呢。

        “这包还是之前老师掉在我这里的。”对面解释到，“您怎么开始烟了。”

        原计划应该出去吃饭的，但是当天突发奇想或许自己动手也不错。

        所以你扭说，好累啊。

        “很尽兴。”出于为听众着想，你略过大量细节，弹了弹烟，不慎把整枚火星都连着烟丝震落在地，“搞不好是因为抱着那样的前提在呢，总之有哪里和以往不太一样。”

        “被本人要求过太多次了，所以心态上也不太一样，大概。”你凑近些，借着忧太手里的火把剩下半截烟点燃，“嗯？对啊，其实已经发生过很多很多次啦，类似的对话。”

        因为刃很锋利，也没有死乞白赖的砍骨分段，所以刀尖没入肤一点点时金属反光剖开表层带着若有若无的阻尼感。血涌出有一个微妙的滞涩过程，像是生命反应了片刻才意识过来，将一秒分成无数秒，缓慢黏怠的顺着动挤出鲜红色。

        “这一分真的很奇妙！”你轻敲两下桌面，说。

        你小声说完，小声的征询同意。对方不置可否，但从荒败的街到残垣断的楼，从变形的门板到熟悉的卧室也都没松开手。

        因为实在是很漂亮，像艺术品一样百看不厌，所以很细致的一寸寸抚摸确认。你反反复复的问确定么，对方只是搂着你，很久很久的沉默后说倒是快点啊，等久了也好累。

        主菜一般是红肉或者白肉，如果选择鍋料理对待这么珍贵的材料就太失礼了，所以要加以分装储存，也是一种表达珍视的态度。肢端因为运动关系纤维长肉质，老实说不太适合细致理，切小段炸物还相对合适，但内脏就不同了。

        四

        回答说那样很快就会虚弱昏迷吧。

        五

        天色还早，卧室开着灯，非常明亮。私密空间往往光线昏暗才更有气氛，这种反其而行之不知算不算坏心眼的恶意所为。因过于明亮，所以看得清角一点点的弧度，看得清肌理纵横细腻的纹路，看得清吻后泛红的一小块。

        “为什么不先放血呢？”对方眨眨眼问。

        “好不容易教出来然后啪唧一下全死光了，还觉得全是自己的错。人是会受不了的。”你了口烟。

        所以也表现为一点荒诞的欢愉。

        “可是术

        为了追求莫须有的仪式感，选择用主厨刀来作。当然也涉及到度问题，要尽可能避免大动脉造成的混乱和失血过多，也要努力延长过程与时间，毕竟这是无法重来仅此一次的特殊验。

        “是的是的，我们都知的。”你笑着安，“但是很累啊。就是会很累。推了好久好久的石上山坡，一下下来，自己也不再那么厉害了也不再那么年轻了一切都回到原点甚至更差了，就是会好累啊。累的时候，就很容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