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洁罪有七状,偏偏魂牵梦萦美就美在其肮脏。自私的自大的自作主张的,唯愿的唯心的唯我独尊的,三界里臌胀张狂的帆,全凭这脏兮兮的风筝线连着壤。
现在线断了,风帆扶摇,人在九天上。
吐出趴俯几寸,你说悟还不如当时就死掉。
六
“这样嘛,”男人眨了眨眼,抬手托你一把,“觉得人家当时死掉才比较好?”
扶着抵着下,向下坐了点试着吞吐。你短促的了两口气,表示说完后悔了,“还是我死比较好。”
可能懂了可能没懂可能本无所谓懂没懂,对方只眯着眼说这样呀。
“这样呀?”说着比了个手势,两指弹了一下,庞大基边一小排老屋像沙盒里被推倒重建的小模型般孱弱的化成一小撮烟尘。
先是眼前一白,随后是迟到的巨响,最终地心震起澎湃的风几乎要把人卷起来飘摇。
男人扭笑了笑替你拍拍两肩上的土,随后牵着人坐在石板高旁,“或许是不太好诶,随便改动本殿……不过也该加点新东西进去了。”
话是没错,可远有比窝在地下干拆迁更新鲜的事吧。看着穹下弥散的浮霭,你指间用力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啊……都拆完?”
天元消失了战后一团乱,结界崩塌咒力全球乱窜,
“修复完基底。至少得确保高专方面的结界术加持,如果机制运转出问题,到时候崩塌的就不止机制而已了。”解释完翻来一眼,看起来类似正憋笑,“‘都拆完’是要干嘛啦!”
平日黑灯瞎火蹲在地底天知是在数金币还是种蘑菇,反正每次探监固定程都是先后睡醒了随手拆两间楼,你翻翻眼睛表示爱拆不拆懒得,
“今天拆俩明天拆仨,后天冷不丁也搞个大盖子把整个岛扣上?等你成功把麻烦都锁在自己眼前鼻子底,估计就又五百年过去了……说真的,到时候救世主新天元、了不起的五条大人是更想被上供童男还是童女?”
男人瞥你一眼,或是在看不远石板上的黑渍,只摆了摆手说会离开的。
“没事没事,估计过个一二百年我也死了互联网技术也有新发展了,薨星绝对能通上LTE。”边呲牙咧嘴两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你表示好好呆着吧,迟早也变大长脸长出六只眼。
笑了一声,他说你是不是傻啊。
搞不好是真的傻,当时就该察觉到端倪。
这可是个会借题发挥蓄意讨嫌的主,没一巴掌把你拍下高墙再拎起来当悠悠球似的甩来甩去吓唬人就已经不对劲了,没满肚子坏水把你盖进地基再刨出来玩个两三次只为听响找点乐就绝对哪里出问题了。
滞涩着动了动,勉强把内里抻挤撑开进一大段,你想了想说要么就这样吧。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