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又好像只是一瞬间,风在脸颊边呼啸而过,留下一阵阵凉意。
列车组的两个女孩子急得快哭了,他们匆匆跑过来,却被景元拦住。将军轻轻摇tou,示意他们先等等,然后他代替列车组的几位走上前。
“……阿恒……”卡芙卡在叫他。声音在丹恒耳边有些模糊不清。
她可以强制命令他冷静下来,言灵已经到了嘴边,她告诉丹恒她还在这里,她可以随时为他兜底,控制事态不要走到最坏的那一步。
丹恒没有办法。
他不知dao那是他自己的情绪,还是其他什么人的。他不再能cao2控自己的shenti,就像他的灵魂好像还是清醒的,却像隔了一层薄mo一样,又像悬浮在上空,冷冷地看着自己的shenti濒临崩溃。
他止不住地颤抖,剧烈地颤抖,明显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轰然炸响,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冰凉的yeti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然后他才后知后觉,那大概是眼泪。
他hou咙里紧得发疼,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全bu被堵在嗓子里,他快要chuan不过气了,有好长时间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了。他颤抖着,颤抖着抬起双手,颤抖着捂住tou,又像是在握住龙角,想要把这沉重的冠冕一齐掰断,但他还是没有zuo到。他呆愣愣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他没有失明,但他好像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直到他被拥入一个温nuan的怀抱。
shishi的,有一gu血ye的腥味。被血shi透的衣襟又沾上了他的眼泪和冷汗。
“真狼狈啊……咳咳……我从没见你这么狼狈过”应星勉强笑了笑,大幅度动作疼得他一抽,“……嘶……不过我好像也没在你面前这么狼狈过。”
丹恒那一枪可真狠啊。应星想。
但他因此没有失去意识。他甚至勉强能对着景元摇摇tou示意自己没事。他反手握住枪杆,但是没什么力气,于是景元帮助他把击云ba了出来。
他起来以后,看见被血染红的地面上一dao深深的切痕。
他感受到肌ti在愈合,组织在生长,生命在回复。真是奇妙。
也真的很疼,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景元扶着他勉强站起来――臭小子现在长这么高了。然后应星走过去,把丹恒拥在了怀里。
应星听见怀里的人发出“嗬嗬”的声音,他知dao他需要什么,“别着急,慢慢来――深呼xi,呼xi,丹恒。”这应该是他现在的名字,“别怕,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丹恒的手在发抖,他还在发抖,于是应星握紧他的他的手,把前匠人掌心的温度传递给他。他的手被带得一起颤动,渐渐地,他终于感受到他们一起平静了下来。
谢天谢地,他怀中的呼xi声终于开始平稳了。
意识渐渐回笼,丹恒发现自己在一个温nuan的怀抱中,他呆呆地看着这人xiong口那dao可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然后他才想起来罪魁祸首的自己应该zuo点什么,他匆匆忙忙调来一捧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治愈着,直到衣服破口的里面只剩下干净的新生肉痂。
他随意抹了抹脸上泪和汗混在一起的yeti,“……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小龙脑袋有些过载了,他只能笨拙地说着抱歉。他该怎么办才好?
“冷静下来了?”男人松开了怀抱,“好吧,是我的错,丹恒。”
应星说,“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