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天,杀人放火时。
和尚睡得正香,zuo着美梦。梦里自己终于成了住持,平日里看自己不顺眼的大和尚一个个都改了往日的作风,各个争相对自己献殷勤,连青天子也奉自己为座上宾,各色财宝美人,赏赐不断,任自己挑选。
正要搂着美人亲香,突然脸上一阵剧痛,和尚从梦中惊醒。他火冒三丈,张口就要叫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坏了自己的好事。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chu1境不妙,手脚都被捆住,刚才的剧痛,是有人扇了自己两耳光。
和尚不敢置信,还有人在承天寺里把自己捆了?!也不guan是何方神圣,当即张口骂到:“哪个狗娘养的,竟敢对老子动cu,不想活了。”
正叫骂着,只见一个女子端着烛台缓步走来,陡然亮起的光线,刺得人止不住的眨眼。女子shen材健硕,最醒目的是脸上横了一dao长疤,从印堂斩断眉峰直到眼尾。可以想见,这一刀的惊险,方寸之间,差一点就要变成独眼龙,如不是这dao疤,她也是个清秀的女人。
“嗤,大师,好久不见。”女人嘲讽地打了声招呼,放下烛台,就拽着和尚的tui,将他往地上拖。
哐当一声,后脑勺砸在地上的声音沉闷刺耳,和尚被砸的眼冒金星,tou晕脑胀直想吐。他也骂不出来了,只剩下唉唉的呻yin和抽气的动作。
“喊啊,怎么不喊了?”女人坐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和尚,昏暗的灯光,衬着她带疤的脸,仿佛恶鬼降世,冤魂索命。见和尚没有反应,女人又踢了和尚一脚,正中他的肩膀,把原本已经快没声的和尚,又疼jing1神了。
意识到自己遇到ying茬子了,和尚哀哀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还认得出我?”女人也不guan他说什么,只举着烛台凑近,似乎是个善心人,指望着灯光亮些,对方能看清自己,认出故人。
和尚睁着不大的浑浊双眼,却看不清面前的人,他只好继续求饶:“不知是哪位高人?”
“记不得了?大师真是亏心事zuo多了啊。你到时候下了十八层地狱了,来找你索命的人那么多,你zuo鬼也糊涂啊。我帮你长长记xing。”说着就举起烛台,红色的蜡油顺势hua过和尚的touding,模糊了戒疤,看起来怪异又可笑。
“啊!”和尚发出惨叫,被绑住的手脚拼命挣扎,想要逃脱,在地上蠕动,扭曲着求饶,“姑nainai饶命!饶命啊!”
“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五年前,你在西平府,看我家中贫困,占了我的便宜,还诬告我偷窃寺里财物,我被送去了战场。”
“大师,没想到吧?我来找你了。”
女人的声音平缓有力,叙述起了往事。和尚听了,却抖得更厉害了,他作恶不少,早就记不得五年前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一个穷人,也能有报复自己的权利。
“说起来,还要谢谢大师你啊。你把我送去战场,我差点死在夏辽边境。我这dao疤,就是在战场上砍的。”女人细细摸过脸上的疤,叹了口气,“谁叫我运气好呢,捡回一条命,还在战场上杀敌立功。”
“我……”和尚知dao今日不能善了,只一味求饶,“壮士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这话说了,你自己信吗?”女人冷酷的开口,“不如我来帮你一把。”说着从shen后抽出匕首,蹲下shen就要动手。
和尚拼命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满脸的绝望扭曲,不成人形。
“没用的,寺里的水缸我下药了,对付牲口用的,保guan他们都睡到天亮。”女人欣赏着他脸上的绝望,“大师,我特地给你选的匕首,还没磨过,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啊。”
说着拉锯一般对着和尚的孽gen下手,房间里回dang着惨叫,场面残忍血腥,惊悚异常。
锦年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谢云璃睡得正香,她换了shen衣服就朝承天寺奔去。
还没到后殿,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的惨叫。锦年趴在屋ding上静静地看着。
火光从屋里亮起,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从容地把房门锁上,才左右看看,自行离去。
锦年一直看到屋子里的火越烧越大,nong1烟直窜,附近的民众已经亮起了烛火,才tou也不回的走了。
脱下夜行衣藏在别chu1,回房的时候,谢云璃还在睡,仿佛一切与她无关,锦年深xi一口气,也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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