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消息总是传得快一些。第二天一早,谢云璃就听说了昨晚承天寺失火的消息。倒是没有什么财务损失,不过是熏黑了几间屋子。还有个和尚,火是从他的屋子里烧起来的,也不知谁锁了他的房门,竟然被烧死在房间里。
啊?
谢云璃觉得老天爷可能在跟自己开玩笑,不会这么巧吧?
谢云璃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大门,坐立难安,心浮气躁地等锦年回来。脑子里不停的瞎想又否定,既希望是那个和尚,又害怕希望落空,空欢喜一场。整个人弹簧似的站站坐坐,片刻也不得安静。
锦年一进门,笑容灿烂,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谢云璃激动地语无lun次:“是?是那个?”
“是,是那个!”锦年han笑点tou。
“啊!”谢云璃激动地喊了一声,连日来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被搬开,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压低声音开心地原地直蹦:“天哪!天哪!我运气真的太好了!”
“太好了,果韦!我不用走了!”谢云璃兴奋地抱着锦年瞎晃,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舒服,人都jing1神了。
“好了,好了,别蹦了。”锦年被转地tou晕,按下谢云璃,“现在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家里两三日都没人了,回去收拾一下好住人。”
“阿姐,你不想跟我再睡两晚吗?干嘛急着赶我走!”谢云璃又来劲了,调侃锦年。
锦年翻了个白眼:“你可绕了我吧,你都不知dao,我起个夜回来,整张床都被你占了。你快回去吧,我也想睡觉。”
“哈哈!”谢云璃也不guan别的,乐呵呵地接受锦年地嫌弃,“阿姐,你真好!那我就回去啦,改天来找你。”
她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只拎着挎来的包袱,里面还sai着那叠抄好的经文,一拎就走。告完别,就兴高采烈地回自己家了。
家中两三日没有人住,就积了一层薄灰,谢云璃心情颇好,烧了热水,就收拾起来,一直忙到中午,吃了个麦饼,才觉得一切又回到正轨。
可惜,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失去营生的chu1境。
幸好之前也有打算,既然已经住在寺庙附近了,就zuo这门生意吧。她翻出之前买的香料,准备制些线香,卖给香客们。
小手艺人的买卖,估计寺庙也不会计较,自己离那里远一些,应该就没什么麻烦了吧。
宋人常有合香地习惯,遇到同好,还要约个日子,香会斗香。无论官员商hu,官家百姓,各人都有各自的偏好。橙pi荔壳,丁香松仁,只要喜欢,俱是香料。
只是宋人合香,一般是制成香wan,以木炭炙烤,隔火熏出香味来。这种zuo法,有香不见烟,淡雅清逸,似乎跟西夏人的偏好,大相径庭。且寺庙跪拜,还是以线香为宜,菩萨也讲究一个香火,看不见的香火,算什么功德。
谢云璃不是此中高手,且离开宋地,没有心情,许久不合香了,贸贸然上手,也是被bi1到了没办法,抱着死ma当活ma医的想法,总不能真的回家去跟爹妈磕tou认错吧。
制香,大概,也许,可能,没这么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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