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天很黑,但是黑泽家的灯很亮。地上几乎全是尸,地毯撒满了暗红的血。
“把鱼冢带上可以吗?”黑泽阵又补充到,“他没有亲人,不会有麻烦的。”
地上的尸是组织的一名成员,口插了一把银制的餐刀。
“这个好看,试试看?”乌莲耶拿着一画着小黄鸭的圆帽,语气温和地说。
鱼冢三郎见到黑泽阵的时候看见了他长发上的血,“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这样吧,杀了他,我就放过你。”为首的黑衣人没有错过他的表情。他似乎对黑泽阵很感兴趣,玩味地扔给他一把手枪。
黑泽阵的手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黑衣人放开他的手低声笑了。
他在赌,赌乌莲耶并不在乎其他人,包括他自己。
那绝对是黑泽阵。
“怎么用。”黑泽阵抬看向这个入侵者,神经质地出一个笑。
边上有手下起口哨,黑泽阵没有看他父亲,他用手住黑衣人的衣服,“你带我走。”
黑衣人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他对黑泽家的事情清清楚楚,死去的黑泽到死也没有
飞鸟本就不属于牢笼,终将飞向天空。
被带回来的时候,黑泽阵还穿着丝绸睡衣,一柔的银白色长发垂在脑后,像一个致的换装娃娃,鱼冢仍旧像以前一样站在他边上。
打开保险,上膛。
“这样,然后瞄准……”
“这是?”乌莲耶站在尸前挑眉。
乌莲耶会带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回来,甚至会有小裙子。不过从来没有被穿上过,乌莲耶深感遗憾。
“投名状。”黑泽阵掉冷静地说。
“你们的考官,Gin。”
黑衣人心情似乎不错,他们两个人都被带走了。
小孩抿着嘴,灰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黑泽阵搓了搓垂在侧的手,“他是混在这里的老鼠,不是吗?”
“鱼冢。”黑泽阵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以后你又要和我一起了。”
鱼冢三郎安抚地拍拍黑泽阵的肩膀,“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
黑衣人很满意,爽快地答应了。
黑泽阵直接扣动扳机,子弹穿了他父亲的口,溅起的血沾到了他银白色的长发。
黑泽阵抿着嘴没说话,灰绿色的眼睛抗拒地瞪着乌莲耶。
后半句话没有了声音,黑泽阵用眼睛警告他。
那一瞬间,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感到一阵发麻。
BOSS带回了两个小孩,其中一个还漂亮得不像话。
鱼冢的语气有点焦急,黑泽阵对他笑了一下,“不是我的。”
“我会的比他们都好的。”黑泽阵冷静地说,眼神瞟向他的手下。
“Good boy。”
不客观地说,黑泽阵是黑泽家唯二站着的人,他的父亲大中了枪,满冷汗地坐在地上。出人意料的,黑泽阵脸上没有惊恐,甚至还有一丝拼命压抑的愉快。
黑衣人握住黑泽阵的手,走到他父亲面前,枪几乎抵在他的口。
帽子最后还是到了黑泽阵上,连带着一件黄的泡泡袖T恤和南瓜。
“明天开始,你去跟着训练
黑衣人蹲下来住黑泽阵的下巴,“这里可不是收容所,小孩。”
“不怕我生气?”乌莲耶似笑非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不是你的……”鱼冢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的黑衣人。
中年人浑浊的双眼到死都是不可置信,
黑泽阵接住抢,没有动作。黑衣人看他没有动作,一下便有些兴致缺缺。
那天晚上黑泽阵说的那句会比所有人都好,并没有被其他人放在心上,BOSS也不例外,大家只当他是BOSS一时兴起捡回来的小物。
黑泽阵不想在这里一个毫无用的吉祥物,多次和乌莲耶提出他也可以一个杀手。乌莲耶总是摸摸他的,并不回答。
这个男人喜欢把他当换装娃娃打扮,不过他不会出那个男人一样恶心的目光,也不会真的他穿上公主裙,黑泽阵勉勉强强地容忍他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