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怒火的方式在你看来幼稚得可爱，连肩膀都在发抖。

        枫原万叶回神正巧撞进你的眼睛，四目相对时你顺着视线望向自己边的空位。

        他涨红了脸。

        “他很漂亮。发的颜色像是太阳，眼睛像蜜糖……”

        “――学会叫主人。”

        “他应该会去稻妻……”你倚回王座，若有所思的表情透出少女的可爱，“嗯，到时候要麻烦枫原家主你多多关照他了。”

        也的确如此。你兑现了诺言，枫原家重振往日的荣光。他留起了长发，或许是因为你会在使用他的时候无情拉扯而带来的异样的快感，或许是你有时会沉默地梳理这一柔的白发，又或许什么也不是。在小小的漂物问起为什么突然要留长发时也只是笑而不语。

        “我知了……”

        枫原万叶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枫原家。

        “空，我的哥哥。”你强迫他抬起对上自己的笑脸，“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深渊的王子殿下。”

        这一切都是为了枫原家变得更好，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枫原家重拾锻刀技艺，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枫原家的人不用再背井离乡躲躲藏藏……绝不是他沉沦在这种病态的望里，渴望被你注视，渴望被你使用，渴望被你鞭挞。

        “我不喜欢你这样子。”你梳理万叶的发，“好像我是让你狼狈的罪魁祸首一样。”

就发现了。这个座椅有着极高的背，花纹繁丽并且异常宽敞，你只喜欢倚着一边，另一边即使再坐一个成年男也绰绰有余。为什么会空着？还是因为你只是单纯喜欢这样的尺寸？

        清脆的声音回在大殿里，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嗤笑一声抓住他的衣襟，来自深渊的力量割裂了布料，“我来教你吧。忍辱负重的第一步――”

        枫原万叶总是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枫原家。

        ――――――――――――――――――

        为了枫原家他什么都可以忍。羞辱也好利用也好哪怕是也都无所谓。只要你能遵守约定帮助枫原家。

        他学得乖了，连疼痛时的哭泣都恰到好，多一分你就要不耐烦地厌弃，少一分则显得无趣。

        “你在看什么？”

        而你无动于衷，长长的静默过后伸手扯掉了他扎发的绳子随手丢弃。

        “可是你・本・来・就・很・可・怜・啊。”

        枫原万叶被迫听着你的长篇大论有些走神，直到你拍了拍他的脸颊。

        “……啊对了，虽然现在不在这里，但还是向你介绍一下。”

        看来那个位置就是留给空的了……枫原万叶顺着你的力挪了挪。喜怒无常的人……

        少年的瞳孔猛然缩起，随后垂下眼睛，“是的……”

        很轻，但是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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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长得和我很像，”你低下看着枫原万叶，思索：“大家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