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得。”你把他耳边的长发拨回去,“我等你从那么点到这么大,多少年再不能等?”
你抵他的额,轻声,“等几年卸任我带你去常走的地方。”
夜越深人越静,这其实很不对。你结束冥想睁开眼。景元似乎老老实实伏在案边。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不出几秒他回望,见你睁眼就挨过来。
你在他出来的眼睛上点了一下。
“堆积如山,怎么一时就消得?捡要紧的先批了。”可怜巴巴在你膝,得寸进尺地攀上来。“师叔亲亲我。”
“公文理完了?”
你嗯了一声,“敷着。”
“好古板,简直像符卿一样。”
……
景元又呜呜,挪开巾出红的。“将军也要有私生活……”
景元反驳不出声,呻一串缠着一串,矮塌沉稳的四角也摇摇坠。
你:“………”
你十二分惊讶。
“狡辩。”他撑起来故意坐下很深,“按罗浮法要判九十三年起步。”
他十分失望。
半香过了。
一动不动任他抱着。
―
弯弯,任由你摆弄。虽然不知你想起什么,但得了这样一句承诺,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吧?
“换你探我的监?”你翻压住他。景元,“受害人还要给犯人送安?”
有点刺激,你动了动腰。景元就哼唧。他惯爱黏黏糊糊地磨,你捧着他的脸细细啄。“累不累?”
镜年岁长你,对于剑术天赋异禀。你并不钻研这些,泡在藏书阁里。
换你笑了,一面凿他一面他脸颊,“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不惯着你,这样报答师叔?”
你低贴上景元的嘴角。于公于理你该多照顾他,于情于私你愿多迁就。
“符玄明明是沉稳。”
苍城沦陷后跟着师姐来到罗浮。她夺得剑首之名,你在藏书阁里;她收了徒弟,你在藏书阁里;她盛名一时,你在藏书阁里。
“你现在也不大。”
……
你预备抽时肩上一沉,景元睡过去了。
“多待几天嘛。”他压在你肩上,沾了冰水的巾按在嘴上冷得呜呜几声,话也讲不清了,“神策府什么都有……唔!”
“那要好等。”
―
景元转移话题。
小时候是不愿意被抱的,也不给摸,浮羊一天不断,好容易长得高了。你张开手,感觉自己也成了他发里的团雀。
埋在颈窝里近在咫尺。你侧过脸看他,终日闷在神策府里不见阳光,白得像纸。然后又想到他小时候其实也白,漂亮得跟雪一样。接着就是神游起更多久远的记忆。
直到景元带来她入魔阴的消息,你还在藏书阁里。似乎看这些书的时候也能懂师姐的执着。天人寿限将至时会遭丰饶反噬,与你不同。
“师叔。”景元睁眼,不知刚才真睡假睡,“你偷亲我。”
“那抱我。”
他挪上矮榻压在你上,外衣下去隔着中单一层。腰带都被解开。自己往下摸蹭,激你又起来一回。又自己往下坐。
景元金色的瞳眸颤动一下,埋进你颈间开始笑。“……好坏,我那时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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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急。